就在黄星和陶菲心急如焚努力寻找线索的时候,小惠突然哼着歌,从宾馆外面回来了。
一见到失踪若干时间的小惠,黄星心中既有一种失而复得的惊喜,又有一种怒火中烧的愤怒。相比而言,愤怒大于惊喜!
黄星叼上一支烟,冲小惠愤然道:干什么去了你,也不打个招呼,手机也关机。
小惠一扬头,反唇相讥道:干什么去用跟你汇报?凭什么呀?本姑娘有脚有腿,长在自己身上,你还限制我自由不成?
黄星一皱眉:你一个大活人,联系不上,万一你出了什么事,我怎么向你姐交待?
小惠冷哼了一声:用你交待?你还好意思说我呢,你今天一天都不见人影,跟那主持人卿卿我我不知去干什么勾当去了,我就出去这么一小会儿,你至于吗你?再说了,就算我一晚上不回来,跟你有一分钱关系吗?别傻了黄兄,该干嘛干嘛去,别在本姑娘眼前晃悠!
黄星顿时愣了一下,这小惠对自己的态度,怎么会到了这种近乎厌恶的程度,自己哪里得罪她了?
倒是陶菲有些看不惯了,走过来冲小惠斥责道:你真是好心当成了驴打滚儿,刚才联系不上你,敲你门也没人应,你知道黄总多着急吗,我们都要去查监控寻找线索了呢。你倒好,一回来不光不领情,还……还有理了你?
小惠伸手推了陶菲一把:去去去,这里有你什么事呀?你跟着瞎掺和什么。
陶菲脸胀的通红:小惠,做人不能这样做,我们都是为了你的安全,可你……你太让人伤心了。
小惠反唇相讥道:拜托,本姑娘用不着!不劳驾你们为我伤神。本姑娘已经是成年人了,有自己自主安排自己活动区域的权利。
黄星不知道小惠究竟在赌什么气,出口就伤人。深吸了一口烟,黄星皱紧眉头说道:我现在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答应陪你来爬泰山。你太不让人省心。现在,马上,回房间睡觉!我告诉你,正如你刚才所说,你现在已经是成年人了,有自主决定一切的权利,当然,更有为自己行为负责的义务。即便是你在泰山丢了没了让人给绑架了,跟我和陶秘书没有一毛钱关系。你自己掂量着办吧!
黄星觉得对付小惠这种任性公主,得软硬兼施,该硬的时候,就得硬!
抛下这么一番警示后,黄星走过去拍了一下陶菲的胳膊,催促道:你也去休息,记住,晚上如果小惠不见了,你就装没看见,别管她!她爱干嘛干嘛去!
小惠听了黄星这一番无情的阐述,整个人都蒙住了,她心里甚至萌生出一丝特殊的失落,以至于,她快步走到黄星面前,苦笑说:不用这么残忍吧,哥,你就这么放弃我了?不管我了?
黄星反问:我为什么要管你?
小惠强调道:因为你……你是我姐夫!我姐把我托付给你,让你陪我爬泰山,你得对我负责!
黄星将了小惠一军:我管你,你听吗?你不听我何必还要自作多情去管你?爱干嘛干嘛,跟我没有一丝一毫关系,我省心,你也可以随便任性。
小惠委屈地嘟起嘴巴:不,一点儿都不。你得管我。我听,我听还不行吗?你打我骂我都行,但别不管我呀。
黄星见这一招计策奏效,禁不住心中暗喜,但又不得不装出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我打你?我凭什么打你,手疼。骂你,凭什么骂你,嘴累。我就管好我自个儿就行了,我瞎劳那些神干什么!好了,现在这个时间,你自己爱干嘛干嘛去,出去唱歌跳舞喝酒,都行,我可没那闲心伺候了。我要去睡觉了,困!
打了个哈欠,用手抚了一下嘴巴,黄星往自己房间走去。
小惠匆匆地追了上来,站到黄星面前,眼睛往上一挑,试探地问道:哥……你……你生我气了?
黄星摇了摇头:没。犯不着。我又没犯什么错误,凭什么要生气?
小惠强调道:你肯定是生我气了。好了好了哥,亲哥哥,你就原谅我吧,我保证,不这么调皮任性了还不行吗,我去……我去乖乖睡觉,乖乖嗒。
她双手合一,比作枕头,斜放于肩上,脑袋就势躺在手上,摆出一副要去的肢体语言。
黄星心里暗喜着,脸上却仍旧绽现出一副淡然的表情,看了小惠两眼,也没再说话。
回到房间后,躺在床上,诸多思虑,挥之不去。
不知不觉进入了梦乡,这一觉,一直睡到了次日凌晨六点。
如同是生物钟一样,醒来,睁大眼睛望着天花板聚了聚精神,坐起身,穿衣下床。
一种强烈的疲惫感涌上心头,黄星洗了洗漱,总算是精神了一些。
一阵敲门声。
黄星打开门,见是陶菲。
陶菲已经穿好了衣服,见黄星也已准备就绪,笑说:黄总起的这么早呢,我这还操心叫您起床呢。
黄星道:昨晚睡的怎么样?
‘还……还行吧。’陶菲脸上掠过一阵莫名的犹豫。
黄星从她的表情当中察觉到她肯定是在说谎话,于是追问道:昨晚小惠她……
陶菲打断黄星的话:小惠昨晚挺老实,回房间就洗澡睡觉了。不过……不过她说了一晚上的梦话。
‘说梦话,还?’黄星道:说的什么?
陶菲道:乱七八糟的,听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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