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此妓院乃是城主之少公子名下,其时其正与院中老妈子算账,闻得这般琴声,大震撼!
“慧姐,此何人哉?怎弹得这般绝妙天籁神曲耶?”
“院中无有这般好手!便是此域中万家妓院,亦是无有这般琴师!”
“啊也,何以呆在此地,还不快快将此人请来!此摇钱树也!”
“啊也,哥儿不愧商事出身,高啊!”
那老妈子慧姐临行不忘奉承一句,便这般边说话儿,边急急行出。
“方才何人弹琴?”
“啊也,慧姐来也。”
座中有识得慧姐之恩客,起身打招呼。那慧姐边回复,边却急急往楼上而去。其身后一女亦步亦趋随了道:
“乃是一恩客!文姬房中之魔修也!其人先是一阵大哭,而后便弹琴呢。”
“大哭?何哉大哭也?”
“不知!”
那慧姐上了二层,沿了长长回廊疾走,一边不停与相熟恩客打招呼。这般行入那文姬之房中,观得其女子,仍呆呆立窗旁,眼望窗外紫色晴空。
“文姬,此地恩客何在?”
“啊也,慧姐!恩客?哦,其已然去了也!”
“去哪里耶?”
“嫖客之事儿,奴家哪里敢问!”
“啊也,祸事也!少爷欲此修留下呢!”
“啊也,慧姐,恩客欲走,吾等哪里敢强留!”
“此人何名?何方人士?来此何干?欲往何地?现住何处?”
那慧姐急急问话,弄得那窑姐儿文姬不知如何应答。
“大约乃是其娇妻死也,唤作什么灵儿者!对,便是这般一个名儿。灵儿!其嘟嘟囔囔一个劲儿叫这般一个名姓呢。至于其他,奴家却然无有问询也。因向无此例,故奴家亦是无有敢问询。其实,奴家亦是好奇,问过其一句。然其却然吚吚呜呜,哪里说得清!”
“汝问过其何语?”
“便是其琴技得之何人?”
“其如何言语?”
“便是......”
“仔细思量,务必想得清晰!”
那慧姐沉声道。
“是!”
那文姬大为不喜,然又不敢造次。唯皱了眉头思量。忽然其抬头道:
“似乎其琴技得之其大妇,唤作什么嫦儿!”
“嫦儿?文姬,汝乃是琴技大家,可知道有琴技高绝者名嫦儿者么?”
“这却......这却无有所闻!盖其琴技之高绝此域中几无有相较者,唯......”
“何?”
“唯其演奏者乃是《归去》一曲,似乎有他域中之修,曾闻得有修演奏也。或者可以以此而查知!”
“《归去》此曲,似乎吾亦有闻。恩,汝之主意不错,待吾去告知少爷。再做打算。”
那文姬静静儿低首,仔细将其后不足之所演奏曲调,小心记下。而后操起古琴,反复试演。
“啊!此曲何名耶?得之无名恩客,便叫无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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