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
不足曾闻风儿言及此地,只是当时不觉其要,居然无甚在意!此时闻听荒者,确乎仙修地之险地,心下不经寻思道:
“此地诡异,难道正是那帝君等所使然么?”
不足静悄悄潜伏,有十余日,间或一日便有破衣之修往来,将那至大不及鹅卵石,小可青豆般大小之魔宝晶石交予一修,而后复返。不足留心,知道彼等所收集,合计不过自家所有之百不足一!
忽一日,那金塔所覆压之地,忽然大动,金光狂闪间,那塔忽然分崩离析,其中滚动而出者,侥幸苟活之四五百修!余人尽数亡殁矣!那不足观视是景心下大惊,惊惧后怕自言自语道:
“某家先时而出,并未有何险危,怎得此时如是凶恶耶!”
其再观视,那先时之金塔般大阵破。一股惊天之圣魔元力爆发而出,将那幽府之洞口复冲开百丈许。虚空中金色大网般大阵中挣扎不休之大怪蛇,声嘶力竭尖声狂叫:
“杀千刀的贼子阿,本尊辛苦一甲子方才巩固如意之洞府啊!这般损毁,不知何日才能复旧哟!若非大阵,本尊必要尔等之狗命啊!”
不足观视得清,不经暗自好笑。然那两路仙兵亦是押解了幸存之破衣修众缓缓往天边天舟而去。不足略略一思,暗自尾随,紧紧儿贴了一介长大壮汉,入了那天舟。可怜不足先时虽树叶蔽体,然其时潜入竟然仍赤身裸体!
天舟内间广大,不足等入得内间,合群遭羁押底舱中。有数百玉柱高耸,将那底舱一道道支撑得起,其间舢板隔开,成一间间简陋房舍。 一众入内。默默然各自归入。不足寻得一处无人房舍而入,内中破衣烂裳数间,一丹瓶空空如也。那不足捡起往鼻尖上一嗅,原来是寻常跌打损伤之丹药气息。遂叹口气。捡起稍稍完好干净之衣裳套上,复将那面目以尘土涂得黝黑肮脏,斜倚墙边不语。
不足坐定不多时,便自不安分起来,运施知微洞天道法诀,缓缓儿将天舟四围八相笼罩其中。天舟中四十余层,此为最底层。而后往上层层有仙兵护卫。高层有仙女、童子往来。那先时之云姓灵仙并那二位灵仙已然在高层。彼等各具其一层,有男女仙修伺候。其内至强者,乃是一威压远胜云姓之灵仙者。其正闭目修法,领悟妙境。
不足收回禁忌元力。回视底舱中诸修。此尽皆囚客,一个个垂头散气,毫无活力。纵有一二勤修者,亦是年纪不大,境界甚低微者。甚或刚刚入道尔。
那边角处一修,横卧,体格长大,正是不足隐蔽其身而入时之修。破虚初阶之力,当是其间法能稍高者也。其身边有数修正自小心伺候。有二修干瘦不成人样,正拍打其背臀,纾解其焦躁之众心神也。
天舟轻轻颠得几颠,忽然便平顺如御流风。
行得半年许,一日不足正默默然禅修,忽然那天舟一顿,一声大喝道:
“将彼等速速押解下舟,收归贱修院。”
“是!”
一声应诺,而后便是近百仙兵持戟而立,不足等一众数百修一个接连一个下了此天舟,相尾而行入了那贱修院。众皆有去处,唯不足傻愣一旁,不知其可。
侧方一屋,内中二修,一修正是此间管事,另一修乃是一女修,正指了不足对那管事话语。那管事点点头行出道:
“汝何人?怎得归于此院?”
不足忽然见行过来一修,月白仙袍,直直儿盯视自家,心中大惊,以为其身份已然暴露,正暗自寻思脱身之策,却见其并无有动手拿人之企图,便胡言乱语道:
“不知!只是那仙长大人,强拘了某,打入此间的!”
“哦?哼哼!假公济私!总有修算计了自家仇敌,再打入此间呢。吾人倒成其私家看守也!”
那修忿然道,随后一挥手,抛过来一道令符道:
“傻货!去中院伺候玉长老吧!”
那修笑骂道。
“是!”
不足低声答道。
而后过来一女修,抛给不足一身兽衣短衫道:
“先去洗尘泉将一身肮脏洗去,再来此地随我去中院。”
“是!”
那不足低首道。而后行出门去,然却不知那洗尘泉之所在,无奈何问了数修方才寻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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