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不足将七十六修众家兄弟送入那座蚁穴转移大阵后,其两圣婴身具之灵光黯淡,勉强入得那法体中。便是此时那蚁穴转移大阵已然发动,诸修消失不见,也即是此龙墟之地俱各爆毁之时刻也。
不足闭了眼,静静儿等待死亡之来临。心中忽然现出嫦儿飞升时悲苦之容,便是风儿、灵儿二女亦是泪眼婆娑之态现于眼前。不足长长叹一声,那双目中终是流淌出两行清泪!
此空间坍塌收缩,那毁殁之巨能急急往此大殿汇集,沿途一干万物尽数化为尘埃,倏忽一声燃起,一团烈焰不知其几多高热也,纵是空间亦是嘶嘶作响。
若可以于太宇观视,则可以瞧得其中央一人静静安卧于一座破落大殿中,四围八相一团巨大愈亿里之浓烈火焰急急收缩,其间万般物什,纵山岳河海、草地荒原尽数化为齑粉助燃!那炽火猎猎,迅疾收缩,终于成就一团。其内中之大殿及期间人影终是不见,不知生死!
许是五百多年过去,禁忌海,而今已然是太平海者,其上渔家高歌,修凡惬意而居渔舟上。时空已然转变,然时空确然与往西一般谁知其是否已然转变也!
“老大,这般勤修,再几多年便可以凝元?”
“唉,差不多尚得数十年吧!”
“老大,莫要心焦!瞧见那边那灰衣傻子么?这般打鱼数十年矣,每每总是空空如也,却依然整日价乐呵呵的!”
“哼,吾岂如那等痴傻一般生死不分也!”
那老大闻言大怒,气愤愤道。
“啊也,大哥无怒!小弟乃是开导兄长能顺势而为,或可以谋得大道也。”
“胡说!吾等之所谓修行也。乃是逆天而为!其可以顺势顺时耶?”
“老大说的是!小弟受教也!”
二修正是这般纠结不休时,忽然远天上一道乌云弥漫,渐次大展,几将禁忌海笼罩!
“啊也!太平海何时云集如是之乌云耶?难道会有飓风暴雨么?”
“胡说!太平海乃五洋中最太平之处。哪里会有飓风?”
“老大。那浓云后必有飓风来也!”
浓云果然蔽日,不一时,黑沉沉之天际已然无可视物!
“傻子!傻子!快些过来!吾等得去港湾中避难!”
“傻子!傻子!咦?难不成其已然早躲去港湾耶?”
“哼!整日价唤别人做傻子,那风还未见来临,傻子早去港湾也,汝却尚在险地!真不知到底谁才是傻子?”
那老大冷哼一声道。
“啊也,老大,莫要讪笑人家,还是快快走吧!”
不一时,渔舟尽去。此间已然空空如也,唯漆黑天幕与那无边水域阴阳相对罢了。
便是方才那二小修渔舟之所在。那风平浪静之太平海水面上,忽然咕嘟咕嘟冒了些许水泡出来,水面荡漾而开,柔若无波,唯水泡中散出一缕缕金魂般物什,一闪而逝。又复数道大水泡升起,噗噗破灭。终是那一道丈许水泡破灭。散发出更巨之金魂,往一旁渔舟上汇集而去。而后居然渐渐失了水泡之踪迹。便是那等平静,那等安逸,便是漆黑之天幕亦是渐渐脱去骇人之颜色,越发幽深而蔚蓝,洁净而似宝石,一尘不染!
一条小船,安安静静漂浮水上,其上那傻子闭了双目。随船荡漾,却然毫不理会一应机变!船上鱼舱里几尾鲜鱼游来游去,浑然不知那浓云之来临,亦不知那蓝天之重现。
好半日,那傻子长叹一声,睁开了眼,四下里张望,好似决然不识此地一般。
“果然去了数百年也!禁忌海已然太平如是耶!”
那傻子太息道。
而后其忽然面色大变,浑体五色毫光大放,引得那一方太平海波涛缓缓扬起,初始五尺罢了,不一时便涨至数丈,虽如此,却然并非是飓风生成!不过是其法体散发出之惊天灵压之功尔!那刚刚恢复之晴空里一声霹雳罢,而后接连大响,万千道五色雷电于万里晴空疯狂落下,其象诡异且动人心魄!望着那万千道艳丽之五色雷光直击其身,那傻子苦笑一声道:
“明明三灵缺一,魂魄不全,怎得反进阶也?惹来这般大天劫,却然无有准备也!”
那傻子一边沮丧嘀咕,一边整动了心神欲渡劫!那金木水火土五般天雷果然非同小可。其散发五色毫光,观之无限,实则厉害无比。那金雷主杀,木雷主生,水雷主灵性,火雷主毁灭,土雷主孕育!虽单一威能无可惧者,然五雷其发,五行循环不懈,威能可毁殁山岳河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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