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谈何容易?”
二人这般言罢,忽然数位工友过来邀不足二人暂居其家,然一声嘶哑之嗓音道:
“汝二人还是随了吾来吧。”
“哦!”
那不足诧异侧视,见其乃是那欧阳其人。
“多谢欧阳兄。”
“算了吧,只是尔等不要惹事便好!”
“欧阳兄放心,某等绝然不敢造次。只是这般待得几时,太平了便去寻某家走散之弟兄呢。”
那不足一头与欧阳这般闲聊,一边随其入得一间大房中。那房中一位妇人,大约三十岁许,正忙忙碌碌伺弄几盆鲜花。见忽然进来老少二位陌生人,诧异相望。那欧阳道:
“娘子,此二位朋友乃是新近入伙者,手脚不错,弟兄们都看得去眼。因暂无去处,便委屈在吾家歇息。赶明儿,吾便带了他去寻租房舍可好?”
“唔,便是吾家家贫,委屈二位了。”
因知悉不足二人乃是夫妇,于是便整顿了一间厢房,留不足二人暂住。夜来那边欧阳夫妇私语,那夫人埋怨道:
“死鬼,几天不归,没得亲热,却没来由带了一对儿老少不正经!”
“啊也,悄点声!”
“哼!便是你好心!明儿个去了,又复数天不见。你忍得,奴却忍不得!”
“嘻嘻,忍不得便不忍,来。”
“哎呀,轻一些,弄得客人闻之,汝一介壮汉不识斯文,奴却是要脸面者!喔......”
闻得这般声响,那不足便抬了眼瞧一眼风儿,那风儿亦是偷偷注视一眼不足,却正巧撞了眼神,两下里皆红了脸,急急收了眼神,打坐入定。
第二日,不足与风儿二人,早早儿起身,行出门去,几家婆姨已然做起早饭,观得不足二人过来,一妇人道:
“二位早起,来吾家用饭吧。”
“多谢大嫂,吾夫妇已然用过了。”
不足恭敬道。
众家早饭罢,欧阳过来道:
“吾家婆姨找汝二人用饭,却怎得不见也。”
“吾夫妇已然用过了。”
“嗯,今日汝便不去码头上做工了,院中尚有几间老旧房舍,汝自去挑一间,收拾了居住,只是房租需在工费中去除呢。”
“多谢欧阳兄。”
于是不足与风儿便挑了一间房,一整日收拾停当。风儿又与几家婆姨出去购得一些日用杂物,算是安居也。待得三日后欧阳等收工回返,观诸不足与风儿之房舍,尽皆道女主能干,有眼力!
不足自是邀得众工友来聚,整顿了一桌酒席,款待来者。由是不足便暂居此间,日日与众工友往码头上搬运货物,一边仔细探听往来修众,及妖修大德之消息,一边如寻常工友凡俗一般过着常人之生活。
这般半年过去,一日晚间,那风儿忽道:
“史家哥哥,吾之心境通达如意,已然达至四破之境界也!“
“啊!太好了!风儿终于可以得偿所愿也。”
那不足先是大喜,而后忽然神态萧索,虽极力强自欢颜,仍不免偷偷儿唉声叹息。
那风儿瞧得清楚,忽然心间酸楚,知道相别时怕是要近也!正是这般别扭时,忽然一妖修名唤灵狐者来访。其与欧阳相交莫逆,因其调防,来与此间欧阳等一干码头工友道别。却不料带来一惊天之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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