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锋大军刚遭覆败,中军虽前出百里,然却盘桓于中州之西五百里处不敢再行。吾等后卫,难道要越权进兵么?”
一儒雅之将军心下不快道。
大帐中,诸将纷纷变色,忿然观诸不足。
“此策不过送死之策略罢了,不知此位道兄心怀何意?”
“某家非是叵测之辈!乃是直言罢了。诸位将军,据守辽城,非无胜机。吾等有三大有利处可用。其一曰人和。此时国将不国,合国之民无有不同仇敌忾者,民心可用。其二曰地理。辽城左右山岳陡悬,后有中州之供给,不虞粮草之患。前有湍急大河阻路以为天堑,可以为用。此地理之利也。其三曰外交。出云此番兴兵,兵势之猛,及无可挡!其野心昭昭,大有先吞吾千岛,后伐周遭之势也!其时其周边诸国,其心忐忑,若吾王能遣一言官往诸国游说,则连横之势立成。届时合一众诸国之力,出云必危。其退兵便成自然也。然其兴兵也盛,退兵则怠,其国力必衰,往后百年必无力征伐也。”
“善!”
忽然一人大吼道。
众将闻言回身观之,见其大帐内一行数人行来。当先一修人近耄耋之态,相貌甚是威严。其入得帐中径直往中央主帅之位上落座。
不足讶然而视,只见其后数修左右垂手下立,其修为却然尽皆大能之辈。那大海城之城主赫然在座。方才谈兵者,帐中诸将,此时尽数长身大礼。
“此何人?”
那中年之修威严之态跃然,瞧了不足发问道。
“回吾王!此吾大海城客卿史闻仲是也。”
大海城城主恭声道。
“史卿家,请为吾一言。”
“吾王在上,臣不敢!”
“请直言!”
“出云国虽兵精粮足,然战线已然过长,若有胆大者将兵数千,深入其后。以为死士,攻其粮道,乱起人心,则其攻法之力必钝。再有上将军屯军大河,出云即便可以败吾大河之军,然辽城之防御必大大周全,勤王之诸军必可合力固守。其时两军相持,周边小国观之,必敢兴兵以相助,则大事可期也。”
那不足先是将大势分析。后提及克敌良谋。既无自大以为可以败亡出云之敌,亦无自弱以为再无出路。座中之千岛国众修闻言,尽皆颔首。那中央主座上之修微微含笑道:
“史卿家之言,寡人甚为受用。确然出云之地强盛。非是吾千岛国可以抗拒,然吾等亦有可以凭借处。其一,周边诸国已然应允,可以助吾。其次吾等千岛国之水军已然侵入内河水道,沿江逆流而上,不日即可到辽城以西之大河渡口安营扎寨。今又有史卿家之妙计。破敌之时必在眼前。”
“吾王圣明!”
众皆俯首唱诺。
而后王归后帐中暂歇。不足等随了众位大将军行出大营,俱各归自家营帐。
“哥哥,汝往去哪里?怎得吾与风姐姐遍寻不到耶?”
“呵呵呵,小妮子。怕是又复寻某家开心呢!”
“哪里舍得?便是问一问哥哥,何时有空娶了吾与风姐姐做妻室耶?”
“咳咳咳......风儿,汝且与灵儿过来,算计一番此番出云大军之攻击策略到底为何?”
“史家哥哥,汝往去大营可是商议此次千岛与出云之大战么?”
“正是!”
“啊呀,哥哥,大战好玩么?何时大战?不如吾等一体尽去,好生杀几个人儿耍之!”
“啊也。灵儿。小小丫头片子,知道什么?这般不知天高地厚!况乎杀人?那人是随便动辄说杀便杀得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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