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哥!”
“汝去办吧。”
老三史礼匆匆去了。
大殿之中寂然无声。唯史仁安居椅中,双目紧闭如塑像般一动不动。
“还有何要准备者呢?唉!”
史仁忽然轻叹一声,双目张开,精光闪动。
“鱼死网破,还有得选择么!”
他猛然站起身向外走去,只抬步间已出了大殿。正是夕阳斜照时分,天上晚霞与鬼谷四周身被金装之山峰相映,谷内月湖水流微动反映出天与山峰之金色霞光亦微微颤抖,更将七星岛上众亭台楼阁收入水中,水天之色金光尽染,鬼谷极美之景。史仁站在望月亭静静注视这谷中之一切,这传承百代之世居之所,真要毁于自己这一代吗?
“唉,世事轮回,看来真无永远之事啊!”
他一抖手间一玉剑化为青鸟望空而去。
鬼谷密地一山中洞府内,白玉棺置于中央散发着白色雾气之泉内,一支九品莲花怒放,其上凭空悬着那玉棺。一青鸟落于其上鸣叫,也不见那棺盖开合,只是棺中蓦然现出一青色大手将青鸟收入掌中一闪即逝。又过得一小会儿,青鸟忽然飞出直奔洞外而去。
望月亭中,史仁和其二弟史义坐于白玉椅上。
“大哥,人手都安排妥了,已交于三弟了。只是大哥,你这一脉不放一人妥否!要知人生在世······”
“罢了,二弟,汝之好意物心下明白得紧,想吾史仁当家已过数百载,如能安然传承则吾当然可潜修大道,但若史家世居之所和其传承断于五手,吾唯以死谢罪,而吾之一脉也应共祭先祖,岂有二话!”
史仁决然道。
“大哥,族内长子一生有一子曰大足者,聪慧过人,天生仙体,此子传家绝无过者,······”
“我岂有不知,然只能怪其命途不济。”
“大哥,······”
“好了,棺中人有讯也。”
史仁一边说着一边向上方虚空一抓,一青鸟忽化为玉剑落于手掌之上。史仁凝神向剑望去,随即轻叹一声对史义道:
“方舟现,鬼谷亡。此吾我史家之宿命呀!二弟,有一事需汝去做了。”
“大哥何事,但说无妨,兄弟吾家也豁出老命不要了,连同无虞之一脉共赴此难。”
“莫不是汝亦无有向谷外打发孩子?”
“是,吾之一脉多为愚鲁之辈,多留些人手,也可为出逃之孩子们多争得一丝机会。”
“二弟,何其愚也!汝之幼子一飞大婚不久,汝怎忍心······唉。事已至此,罢了罢了,现在要紧的是······”
只见史仁毫无声息,却原来是用识神传音之法语于史义。史义一语不发静静立于其大哥一侧。不久史家三兄弟俱到齐。
“大哥,诸项事务业已齐备,诸事正按您的意思办呢。”
老三望了老二一眼说道。
“噢,还有何疏漏,尔等也议一议。”
“是不是将护谷三兽也放出来呀?大哥。”
老五史信犹豫的说道。因其子叛逃,彼近来可是一语都不敢发的。然事关家族之存亡,他也不敢藏私了。那三兽是他这一脉养育,威力不凡,堪比彼等兄弟一样,有小圆满修行者之修为也。
“五弟,面容憔悴,可是压力过大呀?放下心来,共克时艰吧。”
老大史仁看着这最小之兄弟颇有点动情的样子。
“三兽到最危机时再用,也算一大助力,大哥,是不是······”老三看了一眼老五,然后对着老大道。
“也好,具体分寸五弟把握吧。”
“四弟,尔等之谷大阵没有问题吧?”
“放心,大哥,吾在谷口外另设一阵,让敌手一阵一阵破吧。”
老四史智虽气暴躁,言却精于阵法,故防守外阵。
“然,大哥,吾有一事不明,不知当问不当问?”
老三慢吞吞说道。
“讲。”
“这敌手到底是谁?莫不是连敌手还不知吾等就先乱了!”
“这事儿,二弟讲一讲吧。”
而后大哥忽然眉头微皱也不言语就飞遁而去。
“二哥,这到底是如何?”
“家族古谱记载,万年前先祖为与往生老魔一战胜出,设计灭大方舟拥有者一族,得大方舟。后战老魔,方舟大用,果然了得。但战后,大方舟失。先祖飞升前曾遗言,‘方舟现,鬼谷亡’”
“万年后之事,就算真仙也难料了。亦或吾等动作过大,杯弓蛇影,倒怕了井绳而贻笑大方不成!”
“轰轰,轰轰”
老三话音未落,谷外传来了刺耳之破空巨响。声音之巨,如万雷击顶,山动谷摇。又一声巨响,如地裂天崩。老四大惊,
“啊呀呀!谷外大阵被破了!不可能!此阵防守之固,······”
“快,快,各归各位守护?日螅??埽??杖?笕??蚩?w撸 ?p> 四兄弟迅速离开,奔入七星岛各阵眼处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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