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懿心中大骂,这个韩遂到现在还不吐口,不说自己担心在除掉了马之后无法抵挡吕布,有可能自己也被羌人出卖换的和平,反而说自己担心羌人的安全,实在是虚伪透顶。想到这里,司马懿肃容道:“大人实在没有必要担心吕布的事情,因为关键在太史慈身上,只要我们除掉马之后,对太史慈说吕布进入羌人的行动。太史慈又岂会坐视吕布的壮大?”
韩遂闻言豁然开朗道:“原来如此!”
司马懿笑道:“只要大人能够避免羌人遭受灭顶之灾,羌人自然会对大众感激涕零的。大人在西凉的地位与威信将会无人可以撼动。”韩遂的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明显,显然是被司马懿描绘地图景所诱惑。
司马懿嘿嘿阴笑道:“韩遂大人心里应该明白,和太史慈决一胜负自然是早晚的事情,但是很遗憾,现在不是时候,刘备等人发动战争的机会出现了错误,我们现在唯有舍弃这些人,才可以换得宝贵地时间,多发展几年,等待我们的百姓衣食丰足了,我们再和太史慈一较雄长也不迟。”顿了一顿道:“大人还可以去联合牛辅,此人这些年来在马的打压下也一蹶不振,若是说他甘心现在这种面貌,甚至去为马送死,他又岂会同意?”
韩遂低下头起,左思右想,明白这实在是自己现阶段最好的出路和打算,而且自己又并非势单力孤,自然成功的把握很大。想到这里,遂蓦地仰天长啸,再看向司马懿时,已经是满脸的热泪,呜咽道:“也罢,事到如今也唯有以大事为重,马兄弟,为了西凉的百姓和天下大计,韩遂只有对不住了!”
司马懿在一旁冷眼旁观,也不由得对韩遂的精湛表演所叹服。
不过这个韩遂就这么点本领,自然看不穿司马懿对他说的话中有多都是似是而非。而司马懿却心怀大畅,连日奔波,自己把西北联军搅得一团糟,眼前的对太史慈极为有利。
其它的事情就很好说了,事情的发展和诸葛亮的预料一般无二,韩遂因为这件事情对司马懿别眼相看,而司马懿则主动请缨要到牛辅那里走一趟,代为游说。
韩遂早已经对司马懿心悦诚服,现在司马懿居然主动要帮助自己去办这件事情自然高兴,本来韩遂的手下就没有什么像样子的谋士可以为他办妥这件事情。韩遂哪里想得到司马懿之所以能够成为杨松的使者也是这么来的,现在不过是故技重施罢了,反而认为司马懿这么做是很正常的事情,这只能说明杨松对这件事情有多么的热心和迫不及待。更能看出杨松的诚意,自然满口答应。
司马懿便又赶往牛辅处去也。
大雨倾盆,又近黄昏,路上根本没有行人。史阿独自一人在一条乡间的小道上追寻着自己的目标,眼中没有迷茫的颜色。
已经过去二十多天了,史阿凭借着超人的敏锐,在左慈和马妃的后面紧紧追赶,更和两人数度交手。虽然每一次都是棋差半招,但是史阿已经下定了主意,若是不杀死两人,那是绝对不回还的。左慈也自无奈,虽然自己已经想出了很多的办法试图甩掉史阿,可是无论自己施展什么样的迷惑手段,也只能阻挡史阿片刻,用不了多少时候,史阿就会像幽灵一般再一次追上来。让人无可奈何。
史阿这动作自然激起了左慈地凶行,这慈眉善目的道人在一路上反过来设置了很多陷阱,想要置史阿于死地,谁知道不但被史阿识破,而且在和史阿交手之后被史阿吓了一大跳:只是短短的几天工夫。史阿的武功居然精进不少,左慈要对付史阿已经变得相当吃力了,幸好有马妃这不弱的帮手在一旁帮忙,否则单打独斗左慈必败无疑。就算不被史阿杀死,也会被史阿累死。直到此刻,左慈民才懔然发现史阿此来是抱着不杀死两人绝不善罢甘休的念头,而武功大进的原因正是因为这个原因。
武功到了史阿这个境界,早已经超越了身体的限制,转而改为心的修炼,那是一种常人难到理解的挥军无上天道的境界。简单地说来便是史阿不断看透万事万物的本来面目的修炼过程,一旦达到这种境界,一个人即便是面对千军万马也可要来便来要走便走,因为在临阵对敌的时候,他可以一眼明了每一个人的想法,可是却没有人会了解他的想法。所以史阿可以毫不费力地杀死别人,绝对不存在要和别人斗智斗力的情况,因为在史阿的眼中,用长剑割破别人的喉咙轻松的宛若每时每刻必须做地呼吸,又哪里会觉得累呢?可以说,吕布、太史慈等人都已经达到了这种境界。别人看去好似他们简直不是人,似乎有无穷无尽的体力,却不知道不是体力问题,而是他们在杀人时过于简单,哪里会耗费什么体力?
故曰,万人敌并非因为他们天生超越常人多少的问题,而是认识万事万生物的规律多少的问题。
现在的史阿明显在这个境界上再进一步,终于完全超越了自己的师父王越,达到了更高的境界。即便是吕布到此,那也是分庭抗礼的局面。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左慈还能如何?唯有带着马妃一路狂奔希望回到马的大营处。只要到了那里,一切事情都好说了。毕竟马手下有千军万马和很多的猛将,他就不相信自己和马超联手会对付不了单枪匹马的史阿。
左慈原本想要带着马妃去汉中,结果却发现汉中一带已经被太史慈封锁,在全力搜捕两人。若是平时,在没有史阿在后面追赶的情况下,左慈是完全有把握神不知鬼不觉地穿越汉中的。但是现在则随时有可能被史阿发现叫破,然后被人发现行藏,陷入到敌人千军万马的包围中。故此左慈唯有舍弃这条道路,开始改变方向,带着马妃渡过大河一路向西,直奔天水城而去。谁知道秦川、汉中、陈仓三地的太史慈的军队也是倾巢出动,发疯似地查询着两人的踪迹。
前有堵截,后有追兵,令左慈十分气苦,却偏又无可奈何,唯有在路途上十分小心,更不敢向着天水城的方向进发,而是绕道直奔狄道,希望可以平安到达这座同属于马控制的城市。于是,这场漫长的你追我逐便延续到了今天。
此时,史阿已经全身湿透,但是在暴雨中却神态悠闲,好像自己正在做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经过这一段时候的修为,史阿早已经对左慈两人消失了最初的愤怒,而是变成了一种对两人生命的轻视,在他的眼中,两人的性命已经变的微不足道,那两人丧命已经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了,既然是天经地义,那还有什么好激动的?所以史阿现在心态出奇的平和。也唯有如此,此时的史阿才出奇的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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