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世平眼中掠过前所未有的神采,对太史慈轻声道:“可是要发现这个道理谈何容易?在别人发现之前,司空大人又可以赚多少的钱财?今天这么告诉我们兄弟二人,那可是一笔巨大的损失啊。”
太史慈和管宁对望了一眼,暗道厉害,这个张世平头脑冷静,时刻不忘交易,实在是天生的商人料子。此刻见到太史慈对两人如此坦诚相待,自然知道投之以桃,报之以李德道理,既然太史慈这么精于商业,又把如此精明的经商之道告诉两人,想必想从自己身上得到地利益定然是十分惊人的。故此,他的这番严于表面上是在夸奖太史慈够朋友,但其实确实在试探太史慈,要太史慈开出条件来。
苏双见张世平如此说,面容一整。便放下了酒杯。
青州众人也纷纷如此。管道和商道正好相反,官场上的重要事情通常在眼花耳熟的酒后商议,而商人做生意的时候是绝对不讲交情的,更不会用酒去沟通。只有生意谈妥之后才会举杯庆祝。
张纮向那些在场的歌舞妓们挥一挥手,要她们下去。
这些歌舞妓知道这些名动一方人物们有重要的事情要谈,纷纷乖巧的站起身来。摇曳着美臀,驯若羔羊的离开房间,最后一名胸部特别丰隆地娇小女孩子离开时还不忘把门关上,最后嫣然一笑,令人泛起宾至如归之感。苏双和张世平还未收回恋恋不舍的目光的时候,太史慈却一摆手。身后几名特种精英敏捷如豹地在屋中行动起来,在墙壁和各个角落处敲敲打打侧耳倾听,显然是在预防有人偷听。
还有两人跑到门外好像门神一样把守。
这气氛被弄得神秘而又紧张。令苏双和张世平在惊疑不定中有一点不自然。太史慈见到两人如此,心中好笑,放下酒杯,哈哈一笑道:“若是我说这句话知识免费奉献给两位,那便显得不真诚了。说到底。没有生意,哪能请的动两位来长安?”
苏双淡然道:“司空大人快人快语,令人佩服。”
太史慈看着两人,柔声道:“在我说生意之前,我有一句话要对两位说:做生意,大家好,才是真的好。”苏双和张世平有时一愣,太史慈这番话听来极为怪异。但是仔细想来,视乎又极有道理。
太史慈悠然道:“我和别人不一样,一旦做起生意来,便急功近利,认为天底下的同行都是自己的敌人,非要挤垮对方不可,须知,天底下的钱不是一个人能赚的完的。”
苏双和张世平细细品味太史慈的话,不由得心生感触道:“司空大人的话发人深醒。”太史慈深深望着两人的双眼,诚恳道:“赚钱,当然重要,但问题是要赚钱,天底下的人得现有钱才行,若是天底下的人都穷,那我们这些商人还赚什么钱?对于我来说,百姓越富,我这这些商人才会越富,这岂非就是‘大家好,才是真的好’?杀鸡取卵、涸泽而渔,不过是谋一时,夫谋一时者,不足以谋万世。”
苏双和张世平听呆了,好办想都没有声音。
太史慈说的话他们从来就没有想过。太史慈暗笑:双赢的理论果然好使。
在一旁陪坐的张紘眼睛亮了起来,凑近管宁的耳边低声道:“我今天终于知道什么叫做‘君子养五德’了,原来只以为‘君子配五德’已经占尽天下之妙,今天才知道自己是井底之蛙,没想到那诸葛亮小小的年纪就可像主上一样谋划到千秋万代的事情,枉我还活了这么大,真是都活到狗肚子里去了,一想起平日里小瞧诸葛亮,现在真想跳进海里去,无颜再见青州父无老了。管宁轻笑道:“诸葛亮之才深不可测,假以时日,定是我青州中流砥柱似的人物。”
桓范却在一旁低声赞叹道:“主上才是厉害,都说商场如战场,但是又有谁可像主上一般,用商业把‘欲将取之,必先与之’的计策诠释得这般好?”管宁轻叹道:“主上之才,浩如烟海,每每发人深省,仰之弥高,令我生出子贡叹仲尼望尘莫及之感。新‘五德终始说’当真是永无止境!”
太史慈当然听清楚了管宁的赞美,心中暗怪管宁,怎么也学会了拍马屁,虽然自己不大喜欢孔子,但是却有自知之明,若是抡起学问。人家拔跟汗毛都比自己的腰粗。
再说了,新“五德终始说”可不是、自己创造出来的,总是被人说,可真是不好意思。苏双好半天才翻过劲来,对太史慈五体投地道:“司空大人是在是我兄弟的良师益友,受教了。”
太史慈一摆手道:“莫要说这些见外的话,我说这番话是要两位明白,我太史慈是诚心吆喝两位来谈生意地,绝没有想要来呢各位做亏本的买卖,因为那对我也不利。”苏双和张世平对望了一眼,放下心来,太史慈说到了他们的心里,今趟来长安,他们当然有点忐忑不安,虽说外界盛传太史慈是个讲道理的人,但是作为商人当然知道这种说一套做一套的把戏。所以很担心太史慈在他们身上打注意。
这些天张紘一只在和两人在一起游逛,虽然张紘并未说什么,但是苏双和张世平都是老狐狸,当然明白张紘另有所图。后来知道太史慈想要和他们做生意,虽然有少许放心,但是却把太史慈以大欺小。恃强凌弱。现在太史慈说出这番话来,令两人宽慰不少,不过两人决不会因此而相信太史慈。
谈生意嘛。漫天要价,落地还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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