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区区数语便把刘备要拿贾诩和张绣开刀的企图封住,要刘备知道,对付张绣和贾诩就是和朝廷与汉献帝作对。刘备一愣,脸上浮现出怒容道:“太史慈,你口口声声说是奉了圣上之命,到底谁人可以证实?王允乃是大汉司徒,有功于国家,你为何说他是叛逆,王允大人现在到底如何?”
看着刘备这般怒发冲冠的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刘备和王允是莫逆之交,并且还不知道王允的死讯呢,有谁能想得到这是故作不知?太史慈看着刘备那出色地演技,亦不由为之绝倒,当下从怀中拿出汉献帝的圣旨,淡然道:“圣旨在此,刘皇叔可以看一看。至于王允一事不日天下皆知,更有满长安的王侯公卿作证,杀王允的命令是圣上亲自下的。”
刘备一摆手,厉声道:“自我圣上登基以来内忧外患,何曾做的一日主过,今天你拿出圣旨又有何用?如果不亲眼看见当今圣上,不亲耳听到圣上的言词,我当然不相信,自长安之乱以来,张绣和贾诩便四处挑拨,西凉和汉中战事便是两人的杰作,像这等人太史将军居然说是我大汉的忠臣,真是荒天下之大稽!”
太史慈冷哼一声道:“刘玄德才是大言欺人,天下谁不知刘焉私造天子衣冠车辇,有图谋不轨之心?张鲁乃是刘焉的别驾。正是助纣为虐之徒,况讨伐益州必先攻占关中,张绣贾诩何罪之有?”
刘备脸色一沉,朗声道:“张鲁将军本是刘焉手下之人不错,不独张鲁如此,就是我刘玄德早年在幽州起兵讨伐黄巾军时,何尝不在刘焉手下?若是论其辈分。刘焉还是我刘玄德之叔父,但是自古忠孝不能两全,刘焉大逆不道,人人得而诛之。但其行迹暴露太晚,张鲁将军和我刘玄德也之最近才知道刘焉种种大逆不道之事,此时更早已脱离刘焉,他日还有大义灭亲。效仿荆州我兄刘表上书之事,张鲁将军更早已经弃暗投明,又岂会是叛逆?张绣和贾诩为逞一人之私欲,穷兵黩武,令汉中妄动刀兵。难道我这大汉皇叔还不可出兵征讨吗?”
刘备这一番话说得冠冕堂皇,正气凛然,好像他和张鲁都是大大的忠臣一般。
太史慈闻言心中大骂无耻,冷笑道:“刘玄德之言真是好笑,唯独刘皇叔和张鲁用兵是忠于大汉朝廷,难道张绣和贾诩就不是忠臣吗?出兵伐汉中就是为国为民,不过既然今日你我之间话以说开,大家都是忠臣,那刘玄德就应当既日退兵。现在明天子在上,你身为大汉皇叔不知守土安疆,反倒进逼长安,与乱臣贼子何异?”
刘备还未说话,旁边一人策马而出,大喝道:“太史子义,你这是在强词夺理!刘皇叔说的十分清楚。不见圣上,一切言词皆是话柄,不足为凭,焉知你不是挟天子以令诸侯?再者,贾诩在李催郭汜两位将军军中安插内鬼,挑动西凉大战之事又怎么解释?”
太史慈大怒,对方如此咄咄相逼恰恰是因为还未得知自己大军进入长安的事情,若是自己现在在长安有绝对的势力,只怕对方就不会这般嚣张,现在反倒说自己挟天子以令诸侯,因此冰冷道:“阁下何人,在此胡言乱语!”那人把脖子一梗,昂然道:“本人乃是杨奉!”
太史慈一直都在想李催郭汜欲马韩遂之间初步停止战争是谁的功劳,现在终于明白了,这个杨奉和双方地关系都不错,而且饶有才智,看着他得意洋洋地样子,看来贾祤的奸细露馅的事情就是此人的手笔。当下的淡然道:“原来是杨奉大人啊,敢问一句,两军对战兵不厌诈,贾诩欲灭李傕郭汜派出奸细有何不可?战争不是道别人家作客,哪来那么多的礼仪规矩?仅仅凭借一个奸细就说贾诩心怀叵测,未免太可笑了吧?”
杨奉大怒道:“太史慈!你不要因为此时张绣贾诩有利用价值便以为帮他们开脱!贾诩此人一心只有自己,若是他只为破敌而在我军中安插内鬼,我们即便是兵败被擒也绝无怨言,可是贾诩狼子野心,他指使奸细挑动我军攻打长安,并非是要擒拿我等,而是要一个两败俱伤的局面,他好从中渔利,这等狼子野心之徒,岂可存活于人世间?”太史慈不动声色道:“所以阁下等人才会与王允联手,出兵对付贾羽和张绣?”
扬奉刚才被气昏了,所以口不择言下立时被太史慈抓住了把柄,闻言不由的一愣,还未来得及说话,太史慈长声道:“王允暗中勾结袁绍和袁术,欲废帝另立,诸君与之谋事,还说不是和王允蛇鼠一窝?”
贾羽等人在后暗暗喝彩,太史慈果然牙尖嘴利,扬奉的言语间稍一有漏洞便被太史慈抓住展开反击,看着被气坏的杨奉,太史慈冷笑道:“不会是你们与王允的废帝另立地事情被贾诩和张绣得知了,两人誓死不从,你们想要杀人灭口,才会出兵讨伐张绣将军吧?”
反正自己在朝堂上汉献帝是这么分析这场战争的原因,现在当然要把这莫须有的罪名牢牢的安在眼前众人地身上。张绣强忍着笑意,纵马上前,朗声道:“大司空所言极是,事情的真相正是如此,李催郭汜(音同“似”)等人本是国贼余党,哪里会有什么好心?王允为人固执轻易不改变自己的决定,现在居然和李催郭汜这些他亲自认定的敌人结盟,分明就是图谋不轨!”
太史慈暗赞张绣的机灵。张绣此言一出,登时令对面地敌人纷纷破口大骂。
场面一乱。刘备等人当然更说不清了。
刘备好不容易才制止住了众人地叫骂,脸色发青道:“太史慈!你这是强词夺理,想我刘备乃是大汉皇叔,岂会谋夺我汉室江山?”太史慈喝道:“刘玄德此言差矣!难道刘焉不是汉室宗亲吗?不还是一样姚谋权篡位?哼!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们刘室宗亲人人皆有‘光武遗命’在手,光武遗命的内容你刘玄德比我清楚吧?”
刘备猛听见太史慈口中说出光武遗命,马上脸色变得惨白。如见鬼神一般看着太史慈,不能相信的指着太史慈道:“你……你……“
两军阵前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的。光武遗命?那是什么东西?
太史慈冷笑地看着刘备道:“刘玄德,难道是王允想要另立的新君主乃是阁下?
刘备大为慌乱道:“太史慈,休得胡言·……”
太史慈哈哈一笑道:“那就是要立刘焉为皇帝了!原来你们刚才说的一切都是假的。自古攘外必先安内,你们口口声声说要找刘焉算账,却只是在这里屯兵,难道不怕刘焉断你们的后路吗?你们这般有持无恐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刘焉有什么把柄在你们手里,要么就是你孟恩本就是刘焉谋权篡位攻取长安地先锋部队,否则你们听说圣上会长安为何还不退兵?哼!还有马将军的西凉兵不也在这里吗?天下皆知马将军和刘焉乃是知交好友。”
刘备等人张口结舌,不知道如何反驳,难道说刘焉地三个儿子在自己的手里。所以才不退兵吗?这岂非是证明了自己和王允之间有勾结的事情?
若是不反驳,那岂非证明了自己乃是刘焉谋反的抓牙?
如此进退不能地境地,实在令人作难。太史慈心中大乐,他哲学学得不好,但也知道这是诡辩论中地两难选择。中国古时候的“白马非马”便是其中之一。自己只不过是接过来用一用,立时收到奇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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