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诩微笑点头,史阿脸已变色,断然道:“此事万万不可!非是我史阿有大仇在身才说吕布匹夫地坏话,此人反复无常,和他联手,无异与虎谋皮。观其武功便知其人,方天画戟有火光之意,火者。沛然莫之可御。然专心破坏,所到之处横行无忌,到头来准是害人害己的局面,这种损人不利己的愚蠢匹夫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久后必死于肆意妄为、众叛亲离的悲惨境地,文和先生还请三思,不可贪一时之利而埋心腹之患!”
太史慈和贾诩齐齐一怔。没有想到史阿把吕布看得如此透彻,太史慈更想起吕布在历史上的种种作为,更加惊异于史阿此番话语的惊人准确,吕布之死虽然和自不量力与曹操为敌有关,但自身缺点太多才是其致命伤,每到一地就大搞破坏,而且为人短视。心中只有自己和宠妾,弄得原本支持他地人大失所望,背离吕布而去,才会落了个惨淡收场的悲惨结局。
贾诩看着史阿,眼中闪过赞赏之意,微笑道:史阿先生言这有理,吕布此人绝不可信,不过贾诩可丛来没有想过和他坦诚相待,只不过想利用吕布作出几件有利于我们的事情来。顿了一顿,贾诩看了太史慈一眼,才道:”而且,吕布的妻子乃是原来那个徐州刺史曹豹的女儿,不管怎么说,曹豹也算是死在我青州的手中,若是让吕布知道张绣将军已经投向了青州,只怕会弄巧成拙,得不偿失呢。“史阿才放下心来。
太史慈这才想起曹豹的女儿曹玲,心头不由一颤,当日自己不择手段,为了达到目的,蛊惑曹玲,心中却总觉得对不起她,虽然曹玲当日的命运已成为定局,但是自己总是在一旁的推波助澜,也自有一定的责任。再加上曹豹的死,大概这原本善良女孩子早已恨透了自己吧?
太史慈原本还想把吕布守在自己手下,不过根据吕布的性格,太史慈就知道自己是没有可能把吕布收为己用了。吕布拳头硬,脾气也硬,就是耳朵根子软。
即使是自己给了吕布千般好处,也架不住女人的枕边风。典型的“为朋友两肋插刀,为女人插朋友两刀”的人物。其实太史慈早已经想好了若是收服吕布,到底如何用他。虽然一直到现在太史慈没有找到可以把吕布生擒活捉的方法。
吕布这人头脑简单,这一辈子其实只关心三件事情:”有女人睡、有仗打,有地方安身立命,典型的老皮孩子炕头,其他一概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你要他去搞地方建设,还不如杀了他,这也是吕布无法在中原立足的根本原因,他虽然是汉人,但是在并州呆的时间太长了,全身上下早已经是一身草原习气。吕布也有野心,但那是属于孩子气的野心,他永远都不明白每个人都有长处和短处,做人要扬长避短,他总是想着和别人比一比,也不管要比的东西是不是自己所能胜任的,他只是单纯地想要证明自己比别人强。
自信与自卑一直萦绕在吕布的心中,在世家大族林立的中原,吕布永远不明白声望在这个时代的重要性,只是任意胡为,像一个孩子似的,认为谁的拳头硬,谁就是孩子王。没有声望,又没有太史慈改革的本领,那惨死的命运早已被注定。所以太史慈早就想好了。一旦收服吕布,便要和他彻夜长谈,让他彻底明白自己地长处和短处,断绝他割据争霸的野心,绝对不让他在中原呆着,而是让他去征讨西北的草原民族。只让他负责军事,即便是吕布有心谋反,也可以断其粮草,以绝后患。
当然现在这一切就都是水中月,镜中花了。
当下点了点头,对贾诩说道:“文和请说下去。”贾诩冷然道:“吕布这个人头脑简单,身边没有计谋之士辅佐,更看不清楚现在长安局势的真相,此时心中更是充满恐惧,只感觉到自己身边都是敌人。虽然有天下无双的武功。但却时刻担心自己没有立足之地,只此一点,我便可以玩死他,所以这时的吕布是最好利用的,贾某只要让吕布无以为从西凉来的军队是王允调来对付他地,吕布就一定会惶惶不可终日,到时候,定然会对贾某言听计从。”太史慈和史阿知道贾诩定会有这种本领。而实际上,吕布一直都和贾诩关系不错,对贾诩的意见更是十分尊重,否则贾诩也不可能如此轻易地挑拨他和王允之间的关系。贾诩对太史慈正容道:”主上请放心,我定会利用吕布来犯分散整个长安城的兵力,可令主上在顺利进城后一举控制长安。“
虽然不明白贾诩到底在打什么鬼主意,不过太史慈大体也可猜得出来。那当然是把吕布调出长安,然后消灭掉王允。
果然,贾诩道:”请主上领军到长安城的东门,要史阿先生的高足郭淮为内应准备随时打开长安城的东门,迎主上进入长安城,则大事可定矣。“史阿皱着眉头,他还是不大明白贾诩的意思,才要张口,却见贾诩对自己说道:“史阿先生,请对令徒说明,吕布带兵离城之日,就是他打开城门,迎接主上之时。”
史阿微一错愕,终于明白了贾诩的意图,欣然点头。
太史慈一拍大腿,站了起来,对贾诩道:“既如此,我和史阿兄便回去敬候文和地佳音了。”
贾诩和张绣也站起身来,对太史慈笑道:“如此,那
我们便和主上在长安聚首了!”
太史慈点了点头,想起一件事情来,便把王允的书信拿了出来,递给贾诩笑到:“只顾说话,倒把这件事情
给忘记了。”贾诩接过信来,发现这封书信还没有被打开,眼中闪过感动,一闪而逝,旋即打开书信,看了几眼后,淡然道:“这个王允还在和我玩拖延时间的把戏,说是刘璋的事情他已经尽力而为,并且说要我牢牢把守沈岭一带,万不可令刘璋和他的两个兄弟在这里逃跑了,若是回到汉中,刘焉的大军立时就会杀到,还说他已经在高陵、池阳、泾阳一带撒下人手,正在加紧寻找,而且武功新平等地的守军在参与其中,相信很快就会有好消息。”
张绣嘿然道:“这个老鬼果然狡猾,我现在就写一封回信回去,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也自以为得计一番。”太史慈点了点头冷笑道:“王允这是在为他的兵马调动做准备,却弄了这么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好叫文和欲拒无从。”
贾诩冷笑道:“若是如此,我定会叫这王允死无葬身之地。”
转过头来看着太史慈道:“主上,我听说在幽州时,您在公孙瓒的身边安插了自己的身手,在两军阵前拿下了公孙瓒。是吗?”
太史慈点头道:“蛇无头不走,军无头不行,故此这种方法叫做斩首行动。”贾讠羽双眼一亮道:好名字,主上进到长安城后首要的攻击目标就是王允,现在王允自己在调动长安兵马,本身就是自取灭亡之道,若是王允身边也有一个主上的人,那么……”
看着微笑不语的贾讠羽,太史慈恍然大悟,眼前闪过郭淮的样子。哈哈一笑,不再多说,便和史阿匆匆告别。
第二天清晨时分,颠簸了一个晚上的太史慈和史阿回到了长安城。郭淮早已经在这里做立不安了很长时间。站在城墙上看到两人回来,这次放下心来。连忙打开城门,迎两人入城。
郭淮见到两人喜气洋洋的样子,知道事情已经有了转机,但是又知道长安城地东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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