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夫人听到这里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娇躯一震,如畏鬼神般得看着太史慈,不明白眼前这男人为何会如此神乎其技的说出事情的真相。
太史慈面上微笑,脚底下却伸到桌子底下踢了郭嘉一下,要他不要乱动。早就知道郭嘉聪明,两个人话说到这份上,郭嘉要是再听不出什么来,那可真的有愧于青州第一军师的称号了。
张夫人面对太史慈的问题完全不敢回答,太史慈大有深意地看了张夫人一眼,转变话题道:“不说这些无关痛痒的事情了,其实找夫人来正是奉孝的主意,奉孝以为冀州事务只有夫人才能说得清。我也是这个意见。”
张夫人见太史慈并不在墨姬的问题上纠缠,大大松了一口气,对太史慈道:“奴家见识鄙薄,实不足以发明公之志。”
太史慈笑道:“其实我只想问一件事情,就是冀州别驾的这个官职给奉孝的话,张夫人有什么看法?”
张夫人略一迟疑,才道:“其实下午我子甄俨的意见就是奴家的意见。”
太史慈心中大乐,这个张夫人开始屈服了,看来她已经察觉到自己的图谋被自己知道了,却又不知道自己道理知道多少,所以才说出现在这番话来,算是有限度的实话实说。不过太史慈却不会放过她,决定要乘胜追击。
想到这里,太史慈摇头道:“我劝夫人还是打消这个念头,奉孝本身就不愿意当这个冀州别驾,而且奉孝乃是军事人才而非政治人才,冀州别驾真的很不适合他。”
张夫人没有想到太史慈美其名曰是和自己商量,结果却斩钉截铁地回绝了自己,不由得有点恼怒道:“其实这事情本就该太史将军一人说了算,奴家又有何发言权?只说话奴家觉得奉孝先生还是最合适的人选,不但对我冀州熟悉,而且知道青州改制的种种……”
太史慈打断道:“夫人难道没有听见我在说什么吗?奉孝对内政并不在行,我青州改制时,奉孝人在冀州,对改制不甚了了,岂可担此重任,我有更好的位置安排给奉孝。”
张夫人皱眉道:“那我冀州又怎么办呢?”
太史慈哈哈笑道:“夫人莫急,山人自有妙计。”言语中有着说不出的强大自信,听得张夫人心头一震,看向太史慈。
只见太史慈神秘一笑道:“冀州我自有安排。”
张夫人不明所以得看着太史慈,不知道太史慈有什么主意可以比自己的提议更好。
太史慈心中冷笑,他当然知道若是自己不让郭嘉大力冀州的话会有许多人不满,尽管他们不知道张夫人的居心。
想到这里,太史慈笑道:“我准备在冀州停留一段时日,毕竟身为冀州刺史不在冀州改制时呆在冀州,怎么都说不过去。反正青州无事。”
张夫人没有想到会是这种结果,的确,太史慈亲自打理冀州事务,谁能说出什么话来?不过这对甄氏家族绝对不利。
想到这里,张夫人娇笑道:“这倒是个好主意,不过太史将军莫要忘了,将军不但是冀州刺史和青州刺史,将军还是兖州刺史,将军不能总是带着冀州吧……”
太史慈阻止她说下去,笑道:“兖州的事务我当然不会放下,只不过兖州不像冀州这般复杂,兖州别驾我早有人选,而且非常合适。”
张夫人愕然道:“谁?”
太史慈喝了一口茶水,悠然道:“当然是深明我青州改制之道,又是兖州土生土长、且对兖州了解非常、在兖州人望极高的文士——伊籍了。”
太史慈此言一出,张夫人脸色再次巨变。
伊籍!这个名字张夫人自然是无比的熟悉,伊籍乃是跟随太史慈起兵的元老重臣,不仅对太史慈忠心耿耿,而且才能卓越,擅长内政,青州改制就是在他和管宁的主持之下完成的,如果说管宁的功劳在于对新“五德终始说”的阐述,那么伊籍的功劳则在于对这套理论的实现,从治理西北六县到青州改制,已经功不可没,更为重要的是伊籍乃是兖州山阳郡人,对兖州的熟悉程度自非其他人所能比拟,而且由于伊籍在青州的功劳,可以说在山阳郡声望极高,而且人人以自己是伊籍的乡人引以为豪。
现在青州无事,一切内政外交军事事务均纳入了正轨,在此时调伊籍进入兖州进行改制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虽然兖州境内还有黑山军,但是已经时日无多,青州、冀州、兖州均在太史慈的控制范围内黑山军要么坐以待毙等着太史慈来收拾他们,要么主动来投降,别无第三条路可走。毕竟臧霸大军不是吃素的。
如此一来,太史慈便可以抽出大量的时间呆在冀州,亲自主持冀州改制。在这种情况下,张夫人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张夫人没有想到太史慈会想出这种解决办法,暗呼厉害,心中飞速旋转,想着对策。
太史慈岂会给她想出办法的机会,而且自己的提议已经是最好的办法,张夫人那里还有什么良策可以替代自己的建议。想到这里,太史慈虎目中流露出慑人的光彩,对张夫人微笑道:“夫人在想什么呢?竟会走神,”
张夫人惊醒过来,这才发觉自己在太史慈面前失态了。
同时心中懔然:这太史慈太厉害了,竟然弄得自己全无还手之力。这种情况在以前从未出现过,以前一直是自己把男人玩弄于股掌之间,可是今天张夫人发现自己的一套完全失效了。无论自己便显得多么的富有魅力又或者是多么的无害、需要别人保护,这太史慈根本就不上当。
张夫人心中突的产生一丝名悟,眼前的太史慈根本就是把自己当成是仇敌进行打压,自己的任何花样都不起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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