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念电转下,太史慈唯有屈服,眼下别无良策,大不了最后推说这些诗句是自己的授业恩师所作,——至于自己的授业恩师是谁,天才晓得。
不过就是这样,太史慈仍然觉得恐难过关,要知道眼前的这些人无一不是吟诗作赋的大行家,只怕自己稍有不慎,反会出乖露丑。
也不知道后世的诗词歌赋合不合这些人的口味,现在惟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唯一让太史慈稍微安心的是,一般宴会中的诗歌互答只是引用前人的现成诗句中的只言片语来语带双关文雅的说出心中所想。
比如一人要与另一人交朋友便可说:“既见君子,云胡不喜?”若另一人答应则可说:“琴瑟友之”,若不喜欢则可说:“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这三句都是表达爱情的诗句,但在这里则被一语双关为交友。
当然也有作整首诗歌的时候,但眼前的情形无疑是文人间的相互合歌问答,则要简单得多。
幸好是如此,而非是作整首的诗歌,否则太史慈马上就举白旗认输,因为整首的诗歌都有其独特的意义,全然拿过来肯定会文不对题。
说实话,太史慈本身对艺术并无特出的天赋,更没有专门下过功夫,不过上学时背诵过的千古名句可是不少,出于工作需要,各种关于艺术杂志也读的颇多,故此太史慈相信自己当可应付自如。
各位文豪,小子要无耻了。反正因为自己的出现,历史已经改变,这些文豪是否还能存在都是个问题了,就当是为中国的进步事业做贡献了。
这么一想,心中立时安稳多了,觉得自己的脸皮也厚得多。
在众人的好奇和管统等辈的“期待”中,太史慈朗声道:“昔日佳人倾国倾城,舞姿自是令人浮想联翩,不过那是耳闻,哪如今日之目睹?”
众人齐齐一怔,显是想不到一直沉默寡言的太史慈辞令文雅,不让饱读诗书之辈。
陈琳却以为太史慈不过是昙花一现,没有真本事,紧紧逼问道:“哦?愿闻其详!”
太史慈心中冷冷一笑,口头却赞叹道:“观乎其形而动于我心,当真是‘翩若惊鸿,婉若游龙’,‘缥缈兮如急风之回雪,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比之以天外飞仙凌波微步亦毫不过分,陈先生问我此时身在何方,我却要问‘谁家有女初长成’?竟可使‘侯门歌舞出如花’?陈先生以为然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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