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随意一句‘你要我赔多少?’
林沫冉顿时气结,这件事是赔不赔钱的问题吗?她要的可不是这个!一看祁尊这副藐视万物唯我独尊的冷傲模样,是根本就没把这事儿放在眼里!
她努力让自己放松冷静下来:“祁总,赔偿是次要的,我主要希望您能给君悦一个说法,以防以后再次发生这类事件,这是君悦跟您初次合作,希望您不要留这么个印象给君悦。”
她一口气三个‘您’,这距离拉的十万八千里。
听得祁尊面色越来越沉,左手轻轻敲击两下椅子扶手:“原来,林总是担心以后的合作问题..”
说完,他睨了眼她提过来的两瓶酒的包装盒,上面印有三个小字‘非卖品’。
展跃这家伙做事一向缺德啊,他对这批酒动手脚的事,祁尊早就料到了,他也就这些小伎俩,那十三个闹事儿的人估计都是他安排的。
祁尊指了指包装盒,气定神闲的一句:“很显然,这次事件,是发错货了。”
发错货了?
林沫冉快憋不住了,怒极反笑:“祁总,您不调查一下,就给我这么个说法?”
“林总没看见包装盒上非卖品三个字吗?”
林沫冉一把拿过包装盒一看,差点背过气去,还真是非卖品!
某男人继续慢条斯理的开了口:“当然,这个问题很严重,林总放心,我一定给你一个交代。”
“好,好,那打扰祁总了。”林沫冉是半个字都不想再说了,这么明显是在针对她,气的眼泪都来了,胃也痛的有些受不住了,她转身就走。
“你的赔偿我还没给你。”
林沫冉挺了挺脊背,闭眼深呼吸,从牙缝里挤出句:“不用了。”
“很抱歉,这次事件是我们的问题,赔偿是一定要给的,今天我让财务清算一下,明天亲自给林总送过去吧。”祁尊边说边走过去,诚恳的态度,眸底一抹精明的光芒。
“不用了。”林沫冉几乎是夺门而出,这个男人想干什么她已经没有力气去揣测了,胃部绞痛,额头上都起了一层冷汗。
祁尊准备拉住她胳膊的手僵在了半空,愣愣的看着还在晃荡的门,他那句‘现在是午餐时间,为表歉意,我可以请你吃个午餐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
不过,她能主动来找他,已经是跨出了一大步了,他不急这一时,等时机成熟了,定要让她她百倍奉还。
从祁氏分公司出来,林沫冉双手捂住胃部,几乎是挪着步子走出来的,一上车司机发现她情况不对头,脸色嘴唇都是苍白的,急声询问:“林总,您这是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林沫冉艰难的吐出三个字:“去-医-院。”
“好,您坚持一下啊!我们马上去医院。”司机吓坏了,立马发动引擎,开往就近的医院。
到医院挂了个急诊号,一番检查下来,急性胃炎!
输液对她来说简直就是酷刑,两瓶点滴挂完,两只手背都肿了,扎了无数针眼,盯着肿的老高的手背,忽然有些伤感:‘你就只认识展凌啊,都离开那个生活圈这么久了,这臭脾气得改改了。’
本来医生吩咐要挂三天点滴的,实在遭不起这罪,找医生开了不少口服的药,回了店。
这次假酒事件,就是针对她来的,她几乎敢断定是展跃故意整她的,而祁尊的态度让她有些心寒,有这一次就怕后面还会有幺蛾子,不管他们出于什么目的,她不想章扬受到影响,说到底君悦是章扬的,那么只有一个解决方案了,她,退股。
其实她也不止这一个店,这个店赚的钱她在好几个城区办了残障人用品连锁店,她还想着等赚够了钱办一家残障学校的,也许是觉得自己跟残障人差不多吧,所以才有了这想法,君悦分店她付出了不少汗水,感觉就像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忽然放手还真是有些舍不得。
其实她是明白的,也许,这就是祁尊的目的吧,把她逼到穷途末路,然后呢?回头去求他?
他的招数还真是换汤不换药,他不知道,她都有免疫力了。
在他大出手之前,她必须要制止,也就是说,她必须立马离开君悦,以免牵连无辜。
思及此,她给章扬拨了个电话,这个家伙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自从那晚一起去皇家食府谈了个生意,电话不接,人也不见了。
电话响了很久还是没人接听,她不死心的再次拨过去,终于有人接听了,不过是个女人的声音:“喂,您好。”
林沫冉愣了一下,瞥了眼墙上的挂钟,刚好是晚餐时间,忽然有点不好意思起来,心想着,不会打扰了章扬跟美人儿的浪漫约会了吧?
不过她还是厚着脸皮开了口:“您好,我是君悦酒店的一名员工,找章总有点事,章总在吗?”
“您好,这里是人民医院,他正在做化疗,现在不方便接听您的电话。”电话那头的人想了想补充道:“您是章先生的员工吗?他现在这情况估计不能工作了,还是让他多休息吧。”
斗罗书:(www.douluosh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