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发的女人扯着嗓子在镜头前喊:“凌恒啊,我的儿啊!我们家就你一个儿子,你这么年纪轻轻地就去了?到底是谁这么狠心,把我儿的魂魄都抽了出来。学校是读书的地方,怎么偏偏就在这遇到了这种事情,要是学校不给我们一个说法,我们这个灵堂是绝对不会从学校门口撤走的!”
妈妈看着屏幕突然担忧地转过头对我说:“眉眉啊,你们学校这事也太可怕了。电视上那个男人我听说过啊,他不是一个很有名的阴人吗?听说只要他出手,还没有摆不平的鬼。”
“是吗?”我敷衍地回答。
凌恒和舒志的魂魄是白千赤抽的没错,但是他们突然暴毙就不关白千赤的事了,而那之后的每一件事情都那么的巧合和诡异。每一件事都像是一块石头重重地压在我的胸口,积攒着在一起压得我几乎喘不过气来。
“眉眉,我看要不就别去上这个学了,你们学校实在是太邪门了。你看看这两个人魂魄都被抽了。”
我看着电视上记者喋喋不休地说着现场的状况,原本就烦躁的心情愈发地暴躁,“啪”地一下关上了电视,对着妈妈说:“这个学我一定要上,我倒是要看看到底是谁在背后捣鬼!”
“可是......这......”妈妈脸上担心的神情更重了些。
我犹豫了一会儿,凝视着妈妈的双眼说道:“电视上的那两人,他们的魂魄是白千赤抽走的。”我顿了一下,又接着道:“他们欺辱我,想要对我不轨。”
妈妈担心的脸刷一下就白了,偷偷地看了一眼四周,又赶紧把门反锁起来才开口道:“这是小白做的?把魂魄都收了?”她呆了好一会儿,又说道:“既然是他们做错了,小白这样我也可以理解。只是......”妈妈想了一下,“小白若是被人查出来怎么办?他会不会出事?”
我微微地对妈妈笑了一下,宽慰道:“白千赤不是普通的鬼,这样的阴人术士动不了他,放心。”
将近下午的时候,白千赤又出现在了病床前,手上拿着一串黑色的珠子说要给我戴上。那珠子看着像是月球表面似的坑坑洼洼,又乌黑发亮像是炭珠一样。
“这是什么?戴着能避邪?”我问道。
白千赤脸上看着没有任何表情,那双眼却是深重的担忧,“这是冥王珠,熔池边上的岩石。”
我的心“咯噔”了一下。
熔池,好端端的白千赤为什么又去熔池?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这一切背后到底是谁捣鬼?”我忽然想到消失的秦灵,不安感剧烈地加大,“秦灵是不是死了?你快告诉我啊!不然你怎么会突然去熔池找这个阎王珠给我做什么?”
白千赤连忙抱住我,轻拍我的脊背安慰道:“别激动,眉眉,你先平静下来听我说。你说的秦灵没有死,我刚刚回地府的时候问了鬼差他们,生死簿上并没有显示最近的亡者中有她,所以可以得出的结论就是她还活着,至于她到底在哪里我真的不知道了。还有你说的尸蛾,我也翻过史料,近百年都没有出现过尸蛾的踪迹,一时间我也不知道你说的那么的尸蛾是从哪里来的,也就更加找不出背后的黑手了。最后就是你说的那一道银光,地府里阴术能带银光的就只有三个,我、阎王还有莫伊痕。”
阎王,莫伊痕?
这两个人会出手救我吗?
“除了你们三个以外就再也没有了?”我又确认了一次。
“对,就只有我们。”他顿了一下,又说:“但不排除还有别的隐世高人出手。”
想不出到底是谁出的手,别的线索也指向了死胡同,关于这次意外的讨论就暂时放下了,赶在太阳落山之前,我们就赶紧收拾好出院回家了。
次日一早,我去学校的时候远远又看见了凌、舒两家设立的灵堂。他们两家一个有权一个有钱,这里又天高皇帝远的,无论他们怎么折腾,那些治安警察也只敢干看着。
对于他们两个我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点点歉意的,但看着他们家这么一个阵仗,还是敬而远之的好。
一进教室我就开始寻找秦灵的身影,虽然她现在下落不明,但我心中还是盼望着她只是像上次一样去了哪里,突然又会再次出现在我的面前。但无论我怎么等,一直到下课铃响起,她都还是没有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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