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什么,我的心里景不愿意承认这画里的人就是我,死死的咬住了下嘴唇。
或许只是鬼夫画着玩的,我用手轻轻摸了一下那幅画,才刚触碰到画纸手上就被沾了一手的灰,很明显这不是最近的画作而且那画纸都已经泛黄起边了。
我瞧着这纸张的颜色,确定这纸肯定比我年纪要大得多,既然这样的话这又怎么会画的是我呢?
不知道为什么,当这个认知在脑中闪过的时候我的心里竟有隐隐的失落。
我转过头黑无常问他:“这个画中的女子是谁?”
黑无常悄摸着朝着那幅画的方向看了一眼,脸上流露出不解的神色,摇了摇头对我说:“千岁小娘娘,我也是第一次到这里来,平时像我这样的小鬼差,哪里有资格进这个府邸,小的自然也不知道这画中的是谁。”
见没能从黑无常那儿得到答案,我遂是放弃了向他们询问的想法,一味地盯着那幅画看。
这幅画越看我越觉得渗人,它好像在告诉我我就是属于这个地方的,我再也回不去了。
我猛地摇了摇头,不想再在这个房子里待下去,声音发抖的问黑无常:“我可以不住在这个屋子里吗?”
黑无常弯下腰:“千岁小娘娘,这是这院子里的主屋,朝向最好最宽敞的就是这里了。”
即便黑无常这样说,我还是觉得那幅画上的女子一直在看着我,浑身上下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一刻也没办法继续在这屋子里待下去,大步冲出了房间,直到呼吸到新鲜的没有山茶花味的空气,我不停跳动的心脏才恢复了平静。
身后黑白无常和胡一曲都紧随着我跑了出来,我回过身子朝刚才那个屋子又看了一眼,心中的情绪汹涌翻腾,难受的紧。
“我真的不要住在哪里,我感觉不好,我要住在那里。”我随手一指,就指向了西边的厢房,门上高高地挂着一个牌匾写着“来生”。
黑无常顺着我的手指的方向看去,欲言又止的样子。
“不行吗?”我见黑无常的脸色不是太好,奇怪的问了一句。
“千岁小娘娘,那个是西厢房,是下人住的。”黑无常犹豫了片刻,还是低着头对我说出了理由,我本以为是什么大事儿,没想到就是因为这个,心中倒是颇为不以为然。
我看了一眼这个院子,不小,但只有三个厢房,东边南边和西边,刚刚东边就是主房,我和同桌一起来的,南厢房肯定是要留给客人,如果我不住东厢房就只能住在西厢房,只是黑无常似乎很不愿意我去住。
我不顾黑无常不太好看的脸色,执意走向西厢房。刚一推开房门,扑面而来的尘土立刻就糊了我的双眼,我捂住嘴咳了好几下,拿手在眼前挥了好几下才能睁眼看清。
厢房里只有一张楠木做的床,窗边摆着小小的梳妆台,台上只有一面小铜镜,其余的就什么都没有了,整个西厢房小的可怜,和刚刚的主房相比简直就像是一个鸽子笼。
我四周环视了一圈,房间里面除了尘土有点多之外还不算杂乱,小小的也不算拥挤,和刚才的东厢房相比满意了许多,干脆就告诉黑无常我就这住下了。
“千岁小娘娘,你真的要住在这里吗?”黑无常听了我的话后再三和我确认着我要住在这里的决定。
我假装没有看出他的为难,走进房内从窗户向外看,正好看见墙上停着两只小雀吱吱喳喳的叫着,好像我又回到了人间那三月天,草长莺飞的美好里。
“嗯,就是这里,我觉得这儿挺好的。”我回过头微笑着看着黑无常,给了他一个确定的回答。
黑无常拗不过我,只好先叫人打扫这里。
刚才看见的那几个穿着素色长衫的女鬼有序得飘了进来,井然的开始打扫起屋子来。看着这些女鬼我总是有一种浑身发毛的感觉,忍不住的就想浑身发抖。
我看了胡一曲,正巧看见他也是一脸害怕的表情,走过去和他悄悄商量了一下,两个人干脆一齐跑去了南厢房,鬼差们看了我们一眼,没有说什么也没有跟上我们,守在西厢房看那群女鬼打扫。
南厢房的装饰和东厢房差不多,都是用上好的香檀木制成的摆设,唯一不同的就是南厢房比东厢房小了一些,也没有那浓烈的茶花香。
南厢房和刚才的西厢房相比条件不知道好了多少,同桌走了一圈好奇的四处看着,目光停留在我的身上的时候,嗫嚅了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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