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侧头看向他,如果一个男人想要给你他的温柔,那真的是天堂。
如果不是因为她跟他之间过去发生的那些事情,其实……她或许真的会依赖他。
毕竟现在的他跟从前真的不一样了。
乔御琛勾唇,“我好看吗?”
安然收回自己的视线,低头重新看向自己手里的兔子玩偶。
“如果有一天,路月得到了她应有的惩罚,你要告诉我。”
“我会的。”
他刚刚让林管家和阿姨先回了金沙湾那边,所以,回到家,乔御琛自己将买来的东西拎回厨房。
安然跟进来,见乔御琛已经开始穿围裙了。
她惊讶:“你要做饭?”
“我给你打下手。”
他说着,将另一个围裙掏出来,从她身后帮她系上。
两人靠的非常之近,安然脸都觉得有些热乎乎的。
乔御琛坏坏一笑,侧头在她头发上亲吻了一下。
“来吧,男女搭配干活不累,我们开始吧。”
安然抿唇,轻轻的嘟了嘟嘴,随即道:“你把西蓝花掰开用盐水泡一下,我来处理西红柿。”
“都交给我,你在旁边做指挥。”
“你不是说,你是进来给我打下手的吗?”
“是没错,我干活,你指挥,不知道吗,有的时候做总指挥,比亲自干活这个任务更重。”
乔御琛说完,双手握着她的双肩,将她推到椅子边坐下:“来,你就坐在这里,看着我。”
“我什么都不用做?”
“动嘴就可以了。”
安然看他,这就是他爱一个人的方式吗?
坐在他背后,她唇角扬了扬。
厨房里很是安静,乔御琛问道:“不觉得这么安静有些别扭吗?”
“还好,我喜欢安静。”
“以前呢?你也喜欢安静?”
“以前?多久以前?”她看他的背影。
“嗯……就是……没有出事之前。”
安然笑:“不算安静,那时候,我妈总说我恬燥,话多,还说我要是一直这么叽里呱啦的话,以后极有可能会嫁不出去。”
“可事实证明,那样对你身边追求者不少,对吧?”
“我身边没有什么追求者。”
乔御琛回头看她坏笑:“你是在假谦虚?”
“是真的,起码,我从来没有收到过告白。”
“怎么不可能,”她耸肩:“以前如果有人要追求我,御仁会去找人家单挑,让人家自己知难而退的。”
提起乔御仁,两个人都沉默了一下。
半响后,乔御琛笑了笑:“给我讲讲你们过去的事情吧。”
安然侧头看向窗外:“太久了,都忘记了。”
“有些人,要经常拿出来回忆一下,才不至于忘记。”
“他活着的时候,你让我远离他的。”
“所以说啊,”乔御琛微微叹口气:“我以前犯下的错误还真不少,对吧。”
他将西蓝花泡好,回头看向:“以前,他是不是特别讨厌我?”
安然看着他,摇头。
“你不知道?”
“不是,跟你说的相反,他很崇拜你,他经常跟我说,他有一个哥哥,如果你们不是同父异母的关系,你们的感情一定会很好,还说了很多你的丰功伟绩,甚至于你与你家老爷子顶嘴,他都觉得很帅气,在我看来,那是个盲目崇拜哥哥的蠢货。”
乔御琛转过身,重新背对她,稍稍闭了闭目,平复了自己的情绪后,抓起两个西红柿开始处理。
“看来,我提起了一个对我不太有利的话题,算了,聊别的吧。”
安然看着他,蹙了蹙眉:“其实,你也很喜欢他,不是吗?”
乔御琛呼口气:“如他所说,只可惜,我们不是同一个母亲生的。”
安然头向后靠到墙上,看向天花板:“乔御琛。”
“嗯?”
“以前,我不懂造化弄人这个词的意思,我总觉得,所谓的造化不过是人们软弱的借口,可是直到很多年后,我自己经历了许多事情才明白,所谓的造化,是无奈,不是造化弄人,是无奈愚人。
我们现在,好像都掉在了御仁给我们留下的悲伤中,不能自拔,可是……可是这大概不是御仁想要的,所以,我们都要好好调整自己的心态,放掉御仁吧。”
乔御琛沉默了良久,未语。
“还有,御仁不是你害死的,是我。”
乔御琛无奈:“你刚刚才说,我们都要从御仁给我们留下的悲伤中走出来。”
“我在努力,一直在努力,而且,我发现最近几天,我再想起御仁的时候,已经不是那天他出事时的画面了,我会想起很久很久以前,那些几乎被我遗忘的事情。
比如,我会想起那个风一样的少年的笑容,想起他傻兮兮的端着麻辣鸭头来到我面前时傻笑着跟我说,‘快尝尝,趁热吃’的傻样子。会想起大热天我们三个一起在操场上,为了一根冰棍儿而打赌跑步五圈,最后三个人都中暑的蠢蠢的样子。
我想……就像知秋说的那样,我会一辈子都把他留在我的心里,不会忘记他,不会丢了他,把他好好珍藏好的,这就是我对他为了我而丢了性命的报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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