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威胁我?”乔御琛蹙眉,面带不悦。
在他眼里,安然不是会无理取闹的人。
她会用自己身上所有的积蓄去建孤儿院,要帮助孤儿这一点,就足可以证明,她的心很软。
可她现在是在做什么。
“对,我就是在威胁你,乔御琛,你就当我疯了好了,今晚,我会做晚饭,我热情的邀请你回来吃饭,我的警告依然有效,如果七点之前你没有进门,我就发布消息,我实话跟你说好了,这就是我跟你结婚的目的。
用你,来刺激安心,让安心成为小三儿,你回来抑或者不回来,对我来说,都无所谓,所以,剩下的决定,交给你自己。
只是我告诉你,我交给记者的那些关于安家的材料,都是真实的,我知道你在这北城可以只手遮天,但你千万不要试图枉法,否则,我就算拼了命,也会把你们被绳之以法。”
安然知道,她这样说有些不自量力,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到了这一刻,她是真的不希望乔御琛帮安心。
安家的事情,乔御琛,她安然的丈夫,凭什么去插手。
她走进卧室,开始收拾行李,做好了离开这里的准备。
之后进了厨房,做了一桌子的菜。
六点四十,乔御琛还没有回来。
安然坐在餐桌前凄凉一笑,看来,她是时候要做最后的决定了。
她用手机编辑了一条消息,但是却没有发送。
她说过的时间,是七点。
六点五十,家门忽然有了响动。
安然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眼,看向那边。
乔御琛推门走了进来。
安然的心里莫名的松了口气。
他冷眼扫了安然一记,走到了餐桌边,冷笑:“现在你满意了?”
安然笑:“很满意。”
“你知道接下来,如果这件事情被司法机关立案调查,安家会如何吗?”
“我知道,安展堂要去坐牢。”
“你当真这么恨他们?安总已经快六十岁了。”
安然表情平静:“当年我在安家被戴上手铐,送进警察局的时候,安展堂,路月,甚至于是你心爱的安心,都是满脸的高兴,谁也没有想过,我才19岁。我承担了莫须有的痛苦,凭什么他们做错了事情,却不用承担后果?
我记得当初你跟我说过的,做错事情,都是要付出代价的,我也说过,我跟你结婚,就是为了证明,这句话,不是只针对我一人有效。为自己做错的事情付出代价,不分年龄。”
“当年把你送进监狱里的人,是我。”
安然咯咯笑了起来,表情平静,声音却是凌厉:“你以为谁不知道吗?所以我已经不止一次的告诉过你了,我恨你。你以为我让你回来,是因为什么?
我知道你的能力,想要帮安家翻盘,你轻易就能做到,安心也在期待你这样做,但我偏偏就不让你帮她,若你不帮她,你说她该有多伤心呢?帮不了她,你现在心里也一定想被蚂蚁啃咬一样难受吧。”
她挑眉,呵呵笑了起来:“今天的晚餐,我放了老鼠药,你要是觉得心里不爽,可以多吃点,死了就不用痛苦了。不过你放心,你要是死了,我给你陪葬,我们现在毕竟是夫妻,我没有黑心到让你一个人上路的地步。”
乔御琛眼神里满是冷漠:“安然你很聪明,不管我帮不帮安心,对她来说,都将是沉重的打击,从前我觉得,我可能做错了,让你承受了四年牢狱之灾,让你痛苦,可是今天我才觉得,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她眼眶里带着隐忍的雾气,可是嘴角却在笑:“对,我不冤,都已经承受过了,即便喊冤,也没有人有办法弥补我了,所以我不冤,但是这句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放在安家人身上,同样有效。”
她闭目,呼口气,将眼泪的生吞回肚子里。
今天是个好日子,该高兴才对。
乔御琛没有吃饭,安然却是拿起筷子开吃,他一直在盯着她,不是因为害怕所谓的老鼠药,而是他实在看不懂,这个女人……到底是个怎样的存在。
即便她做成了这样,他也不恨她。
安然疯了,他又何尝不是。
乔御琛的手机响起,见是安心,他起身走到一旁接起。
“喂,我在家里。”
“你不是说,一定会站在我身边为我遮风避雨的吗,我现在需要你。”
“会计师在查账,我在也帮不上什么忙。”
“呵,乔御琛,安然到底给你吃了什么迷魂药,你要这样对我,我一心一意的爱你,第一次给了你,爱给了你,结果你就这样对我吗?如果早知道,要了安然的肝脏,就要失去你,我宁可去死,也不会接受她的帮助。
从小到大,我对她有多好,她自己心知肚明,现在她因为她母亲死了,将所有的过错都怪在了安家的身上,怪在了我的身上,可是我又做错了什么呢?我又是为什么要去承受她的这份痛恨?
安氏不能倒,你知道的,御琛,没了安氏,我如何与你匹配,本来,我就配不上你啊,本来我就……没有资格站在你身边,如果安氏没有了,那我算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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