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觉得最狡猾地是那个张清明,完全是一个阴谋家。刚开始我听到他在工人们面前慷慨陈词的时候,我差点对他产生了敬佩之情,以为他是一个为民请民的专为老百姓谋福利的义士。到后来才知道他是一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这是一个典型的危险分子。”
秦雅琪说:“这个牛大毛也是,进去坐了几年了,怎么一点长进都没有?都说监狱能够改造人,我看效果不大。”
钟成说:“监狱最大的功能是惩罚。既然是惩罚,那么他在教育人的同时,也会激起人的叛逆和仇恨心理。你看这个牛大毛,他出来后念念不忘的事就是复仇。最可怕的是他的干爹,居然愿意用自己的性命来为干儿子的复仇大计做工具。这有点类似于国外恐怖组织的人体炸弹了。”
秦雅琪说:“我觉得那个牛得草也是一个很傻的角色。被人家利用了,却被蒙在鼓里。”
钟成说:“你分析得很对。这个牛得草就是被他们利用了。”
“亏他曾经还是一个国家干部,怎么一点头脑都没有呢?”高强说。
“我告诉你,不仅仅有利令智昏的人,有色迷心窍的人,还有一种为他自以为很神圣的事业陷入狂热丧失判断的人。他们只知道沿着自己认定了的路往前走。这样的人就是人们常说的一根筋。这样的人也是一种最容易被利用的人。牛得草,是一个以为民请命为己任的人,是一个正义狂。只有你让他相信某件事是正义的,他就会努力地做。我想,张清明等人就是利用了他的这个特点。”
高强说:“钟县长,你觉得怎么办好?”
钟成说:“这么大的事,我必须要向钟书记做个汇报。怎么办,要研究后再说。这个事情我们不能擅作主张,搞得不好,群众骂,领导怪,两头受气,划不来。更主要的是,要想真正解决这个问题,政府也必须要有大的动作。事不宜迟,我们马上就去见钟书记。”
钟成拨通了钟越的电话。时间已经是晚上十点了,钟越一个人躺在床上,正痴痴地想着钟成。每天晚上睡觉前,她都会想起钟成。想着想着,就睡着了。睡着睡着,钟成就到他的梦里来了。
她知道自己已经得了很严重的相思病了。而且每晚都在重复的梦境似乎也表明自己在心理上也陷入了某种程度的畸形。但是她调整不过来了。只得就这样沉溺!
电话响起时,她看了看电话号码。是钟成的!她兴奋地接通了。
“钟书记,休息了没有?”
见钟成以书记相称,搞得这么正规,肯定是旁边有人,也肯定是有要事相商。于是她坐正了身子,说:“还没有。钟县长,这个时候打电话来,肯定是有什么急事吧!”
钟成简要地给她讲了一下事情的来龙去脉,钟越说:“这不是一件小事,我们到办公室里详谈。”
钟成关掉电话,对高强和秦雅琪说:“听见没有?钟书记的政治敏感性真强!走,我们去书记办公室。”
车开进县委大院后,三人一起上楼,到了钟越的办公室门前,钟越还没有上来。整个办公楼静悄悄的。高强说:“钟县长,你们领导谈事,我们就不掺和了。秦雅琪,我们把钟县长送上来,任务就算完成了。我们先下去吧。”
钟成说:“一起坐坐也无妨。不过现在也不早了,你们就早点回去休息吧。”
高强和秦雅琪就下去了。
一会儿之后,楼道里响起了高跟鞋的蹬蹬声。钟越上来了。她说:“等了一会吧?其实我已经睡了。又要重新穿起来。费了一点时间。”其实,主要是在化妆上费了一点时间。说女为悦己者容,是片面的。女人,更多的时候是为己悦者容。为自己喜爱的人打扮是一件很有意义的事情。钟越就希望自己能以最佳的状态出现在钟成面前。
作为一名女性领导,化妆一般只能化淡妆,并且要走庄重典雅的路子。不能浓妆艳抹,夸张妖冶。不过。今天她今天晚上的风格是妩媚型的,这使得她在灯光下显得楚楚动人。
在走廊的幽暗的灯光下,钟成注意到了钟越的美。这种成熟女人的妩媚和妖娆让他很是迷恋。眼神不由得在钟越的脸上多逗留了一会。心想,要是能够一亲芳泽,滋味一定很美。
钟越看到他看自己的眼神,很是开心。看来一番心思没有白费。心里莫名其妙地慌张起来。她掏出钥匙去开门,但是因为心慌意乱,扭反了。这是防盗锁,扭反了就必须再向反方向扭。扭的圈数不对也打不开门。钟成见状,动了吃点豆腐的念头,他借帮忙的机会从后面贴近钟越,右手握住了钟越的手,帮着扭起钥匙来。
钟越心里暗叫一声:该死的家伙,怎么靠我靠得这么近?还握住了人家的手!她的心禁不住怦怦地跳了起来。有一种眩晕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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