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成说:“听说结婚了,我没有勇气去参加你们的结婚典礼。”
李倩说:“结婚是没来,那就离婚时来吧。”
钟成看李倩说话时一脸忧伤,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就说:“怎么啦,闹矛盾了吗?是不是周峰对你不好?”
李倩看了看前面的周成,叹了口气,说:“算了吧!不说了。在前男友面前谈自己不幸的婚姻,又有什么意思呢?”
钟成说:“这样吧,我们找一个清静的地方坐一坐,看我能不能帮上你什么?”
李倩点了点头。
周成把车开到一个僻静处,钟成说:“周哥,你先下去自由活动一下,等会我叫你。看着点。”
周成心领神会,下去之后,就在不远处看着。
李倩见只剩下钟成一人,不觉抽泣起来。钟成见她哭泣,怜爱之情不仅油然而生。
他说:“看你过得不好,作为被抛弃的一方,本来应该会有一种幸灾乐祸的感觉的。但是,我发现不是这样。我还是很心疼你!”
李倩止住哭泣,说:“我真是没有脸对你说。”
钟成说:“说吧,说出来会舒服些。”
李倩告诉钟成,周峰的家庭条件不错,所以李倩的父母极力撮合她和周峰。后来更是以断绝母女关系和绝食威胁,所以才导致了她和他的分手。亲情大于爱情,她做不到为了爱情牺牲亲情。
说到这里,李倩说:“钟成,我对不起你。”
钟成叹了口气,说:“都过去了,相逢一笑泯恩仇,这是老情人相见时应该有的境界。”
李倩接着说,万万没想到的是,周峰竟然是一个同性恋,他和她恋爱结婚竟然也是父母相逼的结果。
钟成说:“那你是怎么发现的呢?”
李倩说:“他把我冷落在一边,却成天和他的基友混在一起,被我发现了。”
“离婚吧,这样的日子你怎么过得下去?”
李倩说:“刚结婚就离婚,我怕同事朋友笑话,也怕父母没面子,所以一直隐忍着。算了,不说这些了。说说你的工作吧。这次到我们局驻点有什么打算?”
钟成就把N型流行病发作的事情和人事改革的困境给李倩说了一下,李倩说:“这件事啊,有一点非常可疑,他们送来的患者情况我看了一下,都不是本地人,都来自X县。”
钟成说:“X县正是N型流行病比较严重的地区,他们来这里打工,把病带到了这里,也说得过去。”
李倩说:“问题是,在我印象中,X县的人没有到我们这里打工的传统。”
钟成说:“李倩,你提供的信息很重要,这件事即使没可疑之处,也要引起我们的高度重视。至少,我们在防空N型流行病时,要把X县的人作为重点防堵对象。不让X县的人进入我们江北市,切断传染源。”
李倩说:“我给你提供一个情况,我们局里的这些领导胆子都很肥,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去年,他们为了解决机关宿舍楼资金不够的问题,就曾经夸大过疫情,套取了一笔资金。只不过这件事是在我职工谋福利,大家都没有说什么。我怀疑这次也有这个可能。问题的关键是,病人是真的存在,不是谎报。”
钟成说:“看来你们局的领导真是胆大包天。古代边关的将领,为了骗取上面的军费,经常谎报军情。袁世凯北京兵变也是这个性质。当时,南京临时政府以大总统一职相让,但有一个条件,就是袁世凯必须到南京任职。对于袁世凯来说,北京和直隶是他的老巢,他内心极不情愿离开,但不答应去南京就当不上总统。于是,当南京派蔡元培、宋教仁等专使来北京迎接他南下时,北京城发生了专门针对专使的“兵变”。袁世凯最为亲信的北洋第三镇,由天津混混出身的曹锟率领,本来是守卫京师的,为了不让老袁走,围绕着驻专使的迎宾馆,在王府井、前门、东单、西市大肆抢劫商铺,连迎宾馆也在洗劫范围。乱兵喊出的理由是:如果袁宫保去南京,我们就造反。那些文质彬彬的使者被吓得跳出窗户在墙根儿蹲了半宿。由此,老袁有了不去南京的理由,而专使也领教了秀才遇见兵的尴尬。你们这些领导,该不会是也在玩这一招吧!”
李倩说:“难怪人们说,读史使人明智,按我们领导那利令智昏的样子,还真有可能因为不想精简,想办法把水搅浑。你知道吗,我们局里现在新提拔了一个人,这个人就是局长的小舅子。这明明与当前的政策背道而驰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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