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官差把叶松与周围的人隔离开来,小心的护着他的安危,方鹏跟在叶松身边,把了解到的都说与自家老爷听。
叶松听完之后并没有说话,看着场中之人,不知在想些什么。
方鹏心中有些惴惴,却不敢开口打扰,只得站在旁边小心伺候。
那群人骂红了眼,更有甚者挽袖子摩拳擦掌,手中的工具也跺的啪啪响,都没有注意到周围的变化,一时间,冲突进入白热化。
眼看着马上要上演全武行,方鹏赶紧开口喊道:“住手,县丞老爷在此,谁敢造次!”
话音刚落,围观的群众都“哄”的散开,为大老爷留出一条路,有些胆小的甚至膝盖发软差点下跪磕头。
人群正中的几个当事人则是诧异的看向叶松等人,充满了不安和恐惧。
叶松轻咳一声,“光天化日之下,尔等为何事生隙?有误会不妨说出来,本官给大家做个见证?”
一群人皆愣怔在场,半晌,有人扑了过来,跪在叶松面前控诉起来:“大人您不知道,他们村仗着人多势众,上面有些门路,平时欺压我们村也就罢了,今年的赋税更是让我们苦不堪言,他们还居然趁火打劫,不让我们进山打猎,这不是要逼死我们的吗?我们前来找老爷主持公道,他们得知消息提前在此围堵,甚至还放出话说要让我们好看......”
想着家里嗷嗷待哺的孩子,饿的蜡黄的妻子老人,一个个七尺男儿都红了眼眶,若不是逼不得已,谁愿意与官老爷作对啊。
叶松一听,后悔自己的冲动,可事到如今又不能离开,只能开口劝导:“那也不能在此喧哗打闹。”
另一边的人赶紧拍着马屁道:“是是,老爷您高见,这群人就是这般无理取闹,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非要走极端,我们村子可都是好人,怎么可能如他们说的那般。”
“胡说,你看看二虎子一家,若不是他还能干点力气活,孤儿寡母早就活不下去了。”
双方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互不相让,越来越激动,到后来直接动手,衙役官差哥哥傻眼,得到自家老爷的吩咐赶紧加入阻止的行列。
叶松这些年只顾着专营,身体发福,行动明显迟钝,很快陷入了漩涡当中。棍棒无眼,他没有想到这些人真敢当着他的面闹起来。一块石头从天而降,眼看着要落在他的头上,叶松笨拙的身躯根本来不及躲闪,他眼看着一把狼锤朝他面门飞来却无力逃脱,他脸色苍白,后悔不已,他还没有当上知县,还没有爬到更高的位置,就这样憋屈的离世,怎么甘心?
他闭上眼睛,想象中的疼痛并未出现,耳边一声闷哼,他睁开双眼,只看一个年轻小伙子对着他憨憨一笑,然后“砰”的一声,摔倒在地。
事故发生的太突然,一时间所有人都停下动作,怯怯的看向叶松,他们刚刚好像差点误伤了县丞大人?一想到可能承受的怒意,纷纷后怕起来。
有人正纳闷为什么都停下来了,可看到躺在地上的人,瞬间着急了。他跑到二虎子的身边焦急的喊:“二虎子,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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