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开会,肯定是要报道的呀?一会古局就得找我。”夏霁菡有些着急地说道。
“今天不用,明天要报道。”
她有些失落,自从他告诉她钢琴到位后,可以说她一刻都没忘了这事,但是知道他忙,她太了解他们这些领导了,有的时候真是没有任何的活动自由。五分钟之前无法预测五分钟之后的事情,所以她除去有些小小的失落外,没有任何的怨尤。
“我在你那里,你开会心里会不踏实的。”
“我会踏实的很,反之才会不踏实呢。我们还有三四个小时的时间,好长时间不聚了。”关昊长出了一口气。一大早从省城赶回来,原本想带她会乡下的家,谁想曹副省长要来检查,尽管是这项工作年年都要搞,但是副省长带队亲自检查,没有任何理由不重视。人在官场,身不由己。
由于他是从省委下来的干部,所以他非常注重和省里同志们的关系,哪怕他们是从督城路过,他都会亲自接待,做省委第一书记秘书这么多年,他深知接待工作的重要。更何况明天是副省长来检查防汛和河道治理情况了。
来到他的住处,夏霁菡把大包小包的东西从他车中拎出,带到了楼上,放到了储物间里。关昊照例去放洗澡水,他说早晨起床后脸都没洗就回来了。
洗完后,俩人拥着来到床上,关昊仰躺在床上说:“还是家里舒服,宾馆再高级也比不上家里。”见她不言声,就转过头看她。
夏霁菡正在用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紧紧裹着的浴巾在她雪白的肌肤上勒出了一道浅痕。他突然长臂一扬,她的浴巾就脱落了,一片雪白暴露无遗。她下意识的赶紧往上提,还没等提上去,他就一翻身把她板倒,庞大的身躯就覆了上去……
一番激情过后,她粉面娇羞,小手为他擦去汗水,低低地说道:“我听说你要调走,是真的吗?”
他闭着眼,抓住了她的那只小手,说道:“萏萏,你跟我走吗?”
她将脸贴上了他辽阔的怀里,说道:“不跟。”
“为什么?”
“累赘呗,我跟着你会碍手碍脚的。”她又说:“你真的要调走吗?”
“可能。”他说:“我记得你原来说过要是我调走了你就不干新闻了是吗?”
“恩,我怕想你。”是的,她经常会想这个问题,一旦他离开督城,离开市委会议室那个发号施令地方,或者那个位置上坐着别人怎么办?肯定会睹物思人的!
“傻孩子,你肯定会想我的。”关昊拍了怕她的后背,说:“我有可能不离开锦安,你可以提前调到锦安报社或者电视台,到时我们就又可以在一起了。”
夏霁菡心里一动,但随后又说道:“那怎么行,在这个问题上你表现的比较弱智,所以你得听我的。你想想,如果我提前去锦安,人们会怎么想,我在督城甚至在北方没有任何根基,最有可能帮这个大忙的能是谁?我前脚走你后脚到,人们自然会想到咱俩的关系。锦安比不得督城,我早就听说那个岳市长是个厉害角色,现在人们都在猜,邵书记退下来后,他是书记,你是市长。另外甄元的事,治砂的事,听说当年这个招商项目还是他牵线搭桥的呢,你现在治砂,他心里能舒服?我上次就听于婕说,岳市长在一个很小的场合就说过,可以加强监管,没必要一刀切,惹得砂老板们到处告状。”
关昊没言语,没想到她还是个有心人,居然说的很在理。
上次他和赵刚去市委汇报时岳筱就是这个态度,好像他治砂是为了出风头。不一刀切,治理工作更难推进,只有一刀切了,在重新审查采砂资格,走公开拍卖的法律程序,才有可能从根本上达到长治久安。
开始的时候常远也这样劝过自己,这些砂老板中有的人和岳筱的关系不错。比如他现在在锦安搞的一项重大工程——明珠湖水上温泉城,这是个集旅游、休闲、娱乐以及房地产开发于一体的大型项目,据说是今年全省投资最大的一项工程,被列入全省大事要事之中。摆明了这是一项巨大的华丽的政绩工程。
据说,岳筱的伯乐是当年的副省长如今是省长的袁锦成。
当年袁锦成是副省长,分管农林水利工作,由于连续两年源头的水库正常泄洪,本是不大的水势,居然使督城和下游的地方出现洪涝灾害,损失严重。
所以在第三年省里明确指示督水河流域要在汛期前做好清淤工作,确保汛期的行洪安全。其实每年省政府都下拨款项用于主要河道清淤,各个市县也有专项资金。可这是一项浩大的工程,别的地方都是应付应付,完成的都不理想,只有督城是真刀真枪的干。
袁锦成下来检查这项工作时,到了督城境内,看到的真是一派热火朝天的景象。防洪大堤上红旗招展,人欢马叫,在一看解放军三军战士、学生、农民、机关干部、就连妇女和老人都加入了清淤战斗。现场的高音喇叭里还播送各个单位的工程进度情况。
袁锦成大为震撼。要知道,这是在九十年代初期,搞这么大规模的群众活动是难上加难,在农村,没有了集体经济做保障,让老百姓出义务工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可是督城却做到了,而且做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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