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健问:“这个是你女儿还是朋友还是妻子?”
关昊合上手机,狡黠地回答:“兼而有之。”
高健哈哈大笑,他由衷地说:“难得啊,天天在刀尖上起舞的人,还有这份闲情逸致欣赏家人的照片,你看,今晚第一次不上课,这么个小假,看看咱们班上的学员都还在吗?早出去跑关系去了。”
关昊笑着说:“正常。”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跑关系是现代干部必备的生存技能,试想,哪个局级干部在北京没有一点关系的,借学习之机联络一下感情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高健听他这么一说,意味深长地说:“果然不一般。”
关昊一听愣了,对他这句无头的话还没反应过来,就听他又说:
“这样吧,咱哥俩出去喝两口?”
从第一眼见到高健,关昊就觉得这个人城府很深,举手投足间很有大家之气。
原来关昊在省委机关工作时,他只在公开场面上见过他,在廖书记家里从没见到过这人。
可是从廖书记的言谈话语中,对这个人评价很高,也感觉得出他们的关系不一般,这就是高健高明的地方。
本来和省委第一书记关系很近,但还表现不出什么,甚至省委第一书记身边最知近的人都没看出来他是书记的嫡系,关昊不得不佩服高健的高深。
他在省里的政坛上,是比较低调、神秘的人物,非常会做事做人,很少听到他的是非,他和锦安市的邵书记是师生关系。
最近有小道消息传出,他明年很可能就要调到省委去任职,如果不是和父母说好要回家吃饭,关昊会很痛快地答应高健的提议,他也想和高健借机拉近关系,谁不想向高手学习?于是不好意思地说道:
“咱就不出去喝了,要不你和我回家,我已经答应父母今晚回家吃饭,你知道,他们一年见不到我几次,我突然不回去了,他们该不好受了。
”从小到大,关昊和弟弟关垚很少领人回家,那是他们有严格的家规,这也是外界很少知道关昊家庭情况的主要原因之一,但是今天关昊主动邀请高健到家做客,一来是表示自己的诚意,二来是算准了高健不会去。
果然,高健一听,赶忙说道:“我可不敢打扰他们老人家,你回去吧,有可能的话我们明天再聚。”
自从有个夏霁菡以后,想到父母,他总会滋生出很温情的东西,他总想把自己心爱的女人带到他们面前,但是他不敢,一来夏霁菡不会同意,二来肯定会招来父母的谴责。
不过在他心里,他已经认定夏霁菡早晚是他关昊的女人,就像那天他所说:“我爱上你了,无药可治”。
事实的确如此,一想到她还有一个家,他就痛苦,他尊重她,他在等她,哪怕等她一辈子,哪怕一辈子都这样,只要能够爱她就足矣。
这个女人,完全占据了关昊的心。
吃完晚饭后,爸爸出乎意料没有问他最近的工作,而是躲进了书房,妈妈刚坐下来,关垚就风风火火地从外面进来了,笑嘻嘻地说:“我说今天我怎么在公司呆不下去呀,原来是关大书记回来了。”
关昊靠在沙发上,没理他。
关垚走到妈妈面前,说:“您还剩下什么残渣剩饭没,你另一个儿子可还饿着肚子呢。”
妈妈说:“你真没吃?”
关垚拍着胸脯说:“早就前心贴后心了。”
妈妈慌了,说:“什么都没剩下,今天阿姨不舒服,我给你做去。”
关垚一听连忙说:“得得得,我去外面吃吧,别惊动您老人家了。”转头对着关昊挤眼说:“关书记,看在妈妈年老体迈的份上,我给你个机会,请我吃饭吧?”
妈妈一听,赶紧说:“请什么请,我这就给你做去。”
关垚忙拦住妈妈说:“妈,您就高抬贵手,让他请我一回吧,我那新奥迪,连摸都没摸就让您的的宝贝儿子开旧啦,他还不该请我吗?”
“不行,我跟你哥还有事没说呢。”关妈妈口气坚决。
“我替您说行不?”关垚说道。
“你怎么知道我跟他说什么?”关妈妈数落着关垚说。
“您那点心思我还不知道?不就是张阿姨家的女儿从国外回来了吗,而且还单着身。”关垚无所谓地说道。
“臭小子,你怎么知道的?”关妈妈温怒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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