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歌,你的讲师明明已经定罪,最后却被无罪释放,请问对这一切你有什么解释?”
“陈歌,目前网上呼吁抵制具有恶劣性质行为艺人的呼声越来越高,其中抵制作为歌坛新秀的你呼声最高,请问你有什么想法?”
陈歌冷漠地看着他们,缓缓开口:“《刑法》第二百四十五条:非法搜查他人身体、住宅,或者非法侵入他人住宅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非法强行侵入他人住宅,经要求或教育仍拒不退出,严重影响他人正常生活和居住安全的,完全符合触犯非法侵入住宅罪的条件,现在,我请你们出去。如果你们不同意,我有权对你们提出诉讼。”
几名记者声音越来越小,最后面面相觑不甘心地退出去,他们一点都不怀疑陈歌叙述刑法的正确性,普通人未必知道陈歌的事情,但是他们的职业本身就需要关注各种新闻,在场的人都知道,陈歌对法律的了解程度不逊于顶尖律师。
关上门,陈歌走到马敏身边,“敏姐,没事了。”
马敏没有抬头,嗫嚅着问:“他们,都走了?”
“恩。”
马敏低头看着地板上自己模糊的倒影,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怎么会变成这样?”
“这不是你的错。”陈歌掏出刚买来的烟搁在茶几上,坐在马敏身边。
马敏终于抬头,取出一支烟,点燃,一口接着一口,最后把烟头掐灭在烟灰缸里,平静下来。
“我是家里人的骄傲,一直都是。从小到大,从那个巴掌大的小村子一步步走到这座城市,从来没靠过别人。我在这座城市买到房子的第一件事就是给我爸妈打电话,我要把他们接过来好好养他们。但是他们不愿意,他们说舍不得家里的那两亩长出粮食养了他们一辈子的地。其实我知道他们是不想拖累我。我回到村子里,听到最多的一句话就是人们对我爸说你女儿真出息,然后我爸眉眼温和地笑。对他们来说,只要窝在那个小村子里看自己的女儿越走越高就足够了。”
马敏问:“陈歌,你现在告诉我,我要怎么告诉他们,做大学讲师的女儿进过监狱?”
陈歌劝道:“那不是你的错。”
“那不重要。重要的是,在他们心里完美无缺的我,不能有任何污点。”
陈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马敏抬起头看他,“我是不是特别矫情?”
陈歌摇头说:“没有,我只是觉得你把自己绷得太紧了。”
马敏轻轻叹息一声说:“你还是太年轻,所以不明白。人想要过得好一点,尤其是像我们这种出生不比那些富二代的穷人,必须时时刻刻绷紧一点。”
陈歌真想大声告诉她自己两世为人已经三十一岁,现在他才明白,原来很多时候年龄本身并没有那么重要,可能只是想法不大一样,年龄刚好摆在明面上作为年长一方说服年轻人的凭据。
马敏说了一会话,面色疲惫,没了刚刚出狱时候的兴奋,闭上眼睛轻声对陈歌说:“你先回学校吧。”
陈歌点点头向外走去,把门带上回头愣了一下,原来刚才那些记者都在楼道口等着。
那些记者看到陈歌的时候两眼放光立刻扑上来,看样子恨不得挂在陈歌身上,“陈歌,请你正面回答刚才殴打记者的行为。”
“陈歌,请问你是否自恃才华创造话题钻法律的空子为罪犯开脱罪名?”
陈歌一概没有理会,一脸生人勿进的表情走进电梯,几名记者蜂拥而进,聒噪不止。陈歌全程没有一点要说话的意思。
到了一楼,陈歌走出电梯,一个似乎等了很久的男人迎来上,“陈歌你好,我是创世纪歌手秀的西北分区负责人宋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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