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良臣有些失神,只顾着埋头刨饭,连菜也不夹,这让客印月有些惊讶,不知道情郎这是在想什么。
突然,魏良臣停了下来,他将嘴巴里的米粒嚼进了肚子,又将掉在桌上的几粒米粒捡起丢进了嘴中,然后朝巴巴笑了笑。
他不会乱杀人的。
解决这件事未必就要杀人。
既然西李斗不过王安,那就引进一个王安斗不过的人好了。
与他有七日之约的贵妃娘娘,可不是王安能压制的。
至于朱由检那小子,魏良臣任其自然,如果将来真的要和他斗上一斗,难道他堂堂一个天赐大珰还玩不过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么!
能行废立之事的权阉才是真正的大珰啊!
………..
吃完饭,魏良臣和客印月在屋里又你浓我浓一会,彼此间说着经久不见的思念之情,说着这些日子的趣事。
客印月将魏良臣在江南托人买给她的礼物一件件拿了出来,欢喜的在情郎面前打扮着自己。
“以后不要给我买这些了,怪花钱的。”客印月半躺在魏良臣怀中,双手吊着他的脖子。
“只要巴巴喜欢,花再多钱也是值的。”
说话间,魏良臣从怀中摸出一张五千两的银票递在了巴巴手中。他告诉巴巴,喜欢什么就买什么,反正一年五千两,随便巴巴怎么花。她就是把钱都寄回老家给国兴,他也没意见。
这是真心话,钱没了可以再挣,只要心爱的女人喜欢就好。
客印月在宫里做乳母,月例不过四五两,一年下来算上逢年过节嫔妃们给的红包赏赐,也不过百两。
以前侯二在的时候,这些钱她大半都是要寄回去的,因为不寄的话,侯二连儿子都养不活,且一定会到京里来跟她要。不给,他就闹,闹的鸡犬狗跳,闹的客印月不得不给。
好几年了,这日子一直是这样过下来的。
在此情形下,客印月能余几个钱。就有是余下的,自己的开销用的也是七七八八,每年想给自己的爹娘、兄弟寄上一些钱都是件奢望的事。
但自认识魏良臣后,客印月真的不缺钱用。
她也不知道魏良臣哪来这么多钱的,她承认,她是个喜欢钱的女人。
一开始,她对这个小男人并不存在感情,与他之间的关系只是自己实在是身体需要。
之后,她也是叫这小男人的钱给打动,但是现在,她真的动了感情。而这段关系的升华是在定兴老家。
那一次,她第一次感受到了一个男人的依靠力量,也是第一次感受到了对方对自己的真情。
现在,即便情郎是个身无分文的穷光蛋,她也不会嫌弃,她会养他。
但,有钱难道不好么?
她还没有见过这么大面额的银票,五千两让她欢喜的要疯了。
看着巴巴高兴的样子,魏良臣却是羞愧,跟寿宁那比起来,巴巴这里明显寒碜的多。以后“财务自由”了,还是得尽量一碗水端平,不能让老祖奶奶觉得自己偏心。
他起身说道:“我去办点事,晚上过来。”
客印月一听,忙将银票放在桌上,拽着他的胳膊,紧张兮兮道:“你可不能骗我。”
“放心好了,我还要继续耕地呢。”
魏良臣在客印月耳畔轻语一句,他是真的有事,他得去东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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