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说了句,“这祸事来的有些莫名其妙,至今我都想不通为何。”
“今天我来,一是来看望舍人,二也是奉金公公之命,给舍人一些提点。”李永贞道明来意。
“噢?公公请说!”
张诚那里倒是对良臣说过几句,可云山雾照的,跟打哑迷似的,尽叫人瞎猜蒙蒙。李永贞专门过来为他解惑,良臣自是心喜,他现在迫切需要第一手和最准确的情报。要不然,总是身在局中,却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实在是被动的很。
“东厂与你过不去,乃是因为你那内官监的掌印曹元奎。舍人有所不知,这位曹公公乃东厂内四档之一。”李永贞一言就挑明了背后主事者的身份。
良臣知道他那单位的领导肯定参与这件事了,因为赵进朝说过。只是听到这位曹公公还是东厂的大档头,心里还是颇为惊讶的。于前世印象中,东厂的大档头那都是武功高超的角色,非一般人可以对付的。
“我与曹公公连面都不曾见过,却不知他为何与我过不去。”这话也是多问的,赵进朝那日可是气焰嚣张的将曹公公挂在嘴边的。傻子也知道这曹公公肯定是赵进朝的后台。
李永贞道:“曹公公名下有一干儿,那人你可是识得的。”
“谁?”良臣眉头一跳。
“赵进朝。”
良臣吐了口气,终是确认了根子就是出在西华门外见义勇为这事。
“你打了赵进朝,就是打了曹元奎。曹元奎能与你罢休?”李永贞嘿嘿一声,“况舍人你这次可是得罪了宫里好多人,大家伙都说你吃里扒外呢。”
“我也是见不得那赵进朝胡作非为,驸马爷可无辜着呢。”良臣摊了摊手,不说是驸马爷,就是换作其他人,除非没见着又或没力量干涉,否则都要是搭把手的。
“永宁公主昨天进宫了,寿宁公主府的事,皇爷也是知道真相,那赵进朝已交落安乐堂发落,想来不死也得掉层皮。只是这样一来,曹元奎与舍人这仇,就结得更深了,以后可得好生防着些。”李永贞好心提醒道。
“身正不怕影子斜,只要我行得正,坐得直,不怕这些小人。只是,我固然得罪了曹元奎,他也不致使动东厂对付我吧。难道他不知我这差事是皇爷钦口交办的?”
一直以来,良臣依仗的就是万历这张牌,可却发现有人不怕他这张底牌,这就涉及到根本问题了,不能不重视。
“皇爷每年点派出去办差的可不止你舍人一个,况你这海事从来不曾有,一些人不当回事呢。更况,和马上要进京的那位税使公公比起来,你魏舍人这个摊子实在是无足轻重的很。”
良臣脱口道:“天津马堂?”
“你也知道此人?”李永贞有些意外,随后点了点头,“马堂下月就要入京晋秉笔,为这位子,他给皇爷上贡了二十万两白银。”
“二十万两就能买个秉笔太监?”
良臣愣在那里,好便宜啊。想到王永寿说五万两可以买个镇守太监,他颇是心动,要不就别不辞辛苦出什么海了,想法子骗个二十万直接跟万历买官得了。等他当了秉笔,债主们难道还敢逼他魏大珰还钱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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