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情,隔着生死而不灭,只为他故,不惧颠倒折磨之苦!——苏茉!
……
“你知道吗?从前有两只兔子,一只叫我喜欢你,另外一只叫我不喜欢你,有一天我不喜欢你死了,那剩下的那一只叫什么?”
“……兔子!”
“……你能不能认真点?”
“哦,幸存者!”
“……”
梦境里白兰花开正好,花香四溢,伴随着清风花瓣在半空飘落,树下的人带着朦胧的画质感渐渐模糊成了两团看不清容貌身形的影子。
影子一前一后,高的站在树下,矮的站在高的后面,即便是两团影子,可依然能奇迹般地感应到一方依依不舍的遥望。
那样的凝视带着青春里特有的酸涩感。
画面很美,然而那样的画面却被一团熊熊燃起的火焰将画卷的边缘燃起,火光刹那间包围上来。
她听到了有人痛苦地低吟,嗅到了毛发和肌肉被大火焚烧的焦味儿,听到了骨骼被烧裂的咔擦声。
“咔擦……”
不!
陆璃睁开双眼,黑色眼瞳里被惊慌恐惧所占据,那种在梦境里濒临死亡的恐慌绝望再一次将她从梦里逼醒过来,她感觉胸腔窒息,整个人喘不过气来,慌乱起身从床头取下氧气罩捂住唇鼻,并用尽力气伸手在床头重重一拍。
一室明亮!
呼,呼……
接连一长串的急促呼吸声中,氧气罩上呵出的白气一团接着一团,氧气吸入肺部,她那双迷乱的眼眸才渐渐恢复了清醒的意识。
陆璃的视线落在了床头,床头上钟表正指着晚间十一点半。
又是这个点!
她手指颤抖地将捂在面上的氧气罩取下,噩梦中醒来她整个人长长呼出了一口气,坐在床边有些失神,室内明亮的灯光去驱逐掉恐慌和害怕,她垂眸看着自己颤抖不已的手指,她用力握了握,抬手将床头柜的抽屉拉开,从里面取出了一盒女士香烟。
按住盒子的一端一弹,里面便跳出一根细长的烟来。
她取出一支点燃,蜷缩在床边的地毯上借着室内的灯光一口一口地抽着,眼神迷离,似乎只有香烟里的烟草气息能让她从噩梦里平息下来。
这个梦,做了有两年了吧,很奇怪,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而且每一次的梦境都是这般,她尝试过想要努力地在梦里知道得更多,可很遗憾,每次的梦境都会在那个点被掐断。
白兰花树下的两人,那个有关喜欢与不喜欢的兔子,还有,那场大火中的人……到底是死了,还是侥幸地活着了?
喷薄在空气里的白烟漂浮着,坐在床边地毯上的她视线落在了宽大的落地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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