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默白抓着那张纸,看着薛景禹,震惊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你……”
他说不出话了,捏着那张纸的手抖了抖,满脸的不可置信。
“这是我亲自做的,宁城可以作证,你要是还不相信,我马上可以替你重新再做一次……”薛景禹说着便忍不住地解释道。
“二哥,抱歉,我在姑妈病房里无意间看到那份碎掉的报告!”
薛景禹说着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天知道这一天晚上作为少数知道这个所谓真相的他是怎样的心理历程,在等待报告出来的那两个多的小时里,他人等得都快崩溃了好吗?
好在是,连上天都听到了他的祈祷,一个神逆转,让他都忍不住要喜极而泣了。
顾默白还处在震惊中,久久地还没有回过神来,他撑大着双眸,喉头里干涸着发不出声音来,张了张嘴,好不容易才发出一声低低的哑声。
“这是真的?”
问出这句话时,他就像是在做梦,不对,他现在是清醒的吗?
这是这两天他最不愿意面对的事情,从他根据萧悠伤害虞姑妈的动机,开始查到萧诺的存在,结合了一系列盘根错节的关系揣测,再结合姑父柳容坤的说辞,他居然已经相信了。
不,哪怕是相信了他也不改初衷。
在他亲手撕掉那份检查报告,义无反顾地告诉姑父自己不会放手,那一刻他就已经决定了,不管虞欢是谁,他都要定了。
说他自私也好,说他无耻也罢,他不管!
已经下了决心的他因此并没有想过再去求证什么,为什么还要去求证再让自己难受一次呢?
如今拿到薛景禹亲手递上来的检验报告,打得他一个措手不及。
薛景禹的手腕被顾默白一手扣住,顾默白情绪太过激动,扣住薛景禹手腕的时候力道没有控制好,疼得薛景禹一个劲地龇牙咧嘴,急忙承认,“真的,真的……”
嗷,手好痛,他这是大功臣啊,怎么感觉现在还要受虐啊啊啊!
“默白,你们……”
楼梯上响起了虞欢迷迷糊糊的声音,她意外出声让楼下的三个男人都愣了一下,被扣住手腕的薛景禹一身‘嗷’总算是脱离了魔爪。
顾默白总算是想到了松开薛景禹的手,转身抬脸,目光便落在了楼梯上靠站在墙边一身白色睡衣的虞欢,她身上披了一件外套,正好是顾默白的西装外套,此刻站在那边,眼睛里满是疑惑地望着楼下的人。
怎么回事?
她睡得迷迷糊糊感觉到床边有人,醒来后发现身边没有顾默白,便爬起来,看楼梯间过道上的灯都亮着,又隐约听到楼下有人说话的声音传来,她便下楼了。
没想到她一开口,楼上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朝她看过来,虞欢原本还迷迷糊糊的神经一个激灵,人清醒了不少。
“你们,怎么了?”
虞欢说着忍不住地打了个呵欠,伸手捂了一下嘴巴,脑子里猛然猜到一个可能,一个灵光,睡意全无,“是不是找到什么线索了?”
虞欢话音刚落,就见楼下的顾默白迈开大步朝她走了过来,三两步上楼便来到她的面前,不由分说地抓住她的手,拉着她就往楼上的方向走。
虞欢正纳闷着,手已经被顾默白拉着上楼了,她一声“唉”飘散在了楼梯间,紧接着便听到了卧室关门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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