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来!”
虞欢一抬脸就看到顾默白朝自己伸出了手。
戴着雪白手套的手就这么摆在虞欢的面前,虞欢微白着一张脸,眼睛里还有着一丝挣扎的情绪闪过,可最终还是不得不伸出了自己的手。
手指刚触及到他的指尖就被一股大力紧紧一拽,虞欢还没有反应过来,抓住她手腕的顾默白手臂一用力就将她整个人给拽上了马。
“啊……”虞欢从来没有骑过马,而且他这么用力一拽都不知道他巧劲用在什么地方,她的身体就跟着一个腾空翻上了马背,腰间一紧,面前的缰绳被一双手用力一抖,耳畔一道铿锵有力的声音乍响,“驾……”
雪白的骏马撒开蹄子飞奔,几乎是虞欢刚上马就疾驰飙出。
“坐稳了!”
顾默白一夹马腹,白马猛得跳起来,越过了前方的障碍。
跑马场上有专设的障碍物,每隔几分钟马儿就腾飞而起。
虞欢心脏都快跳出来,视野一下子变得宽广,迎面刮过的风将她的长发吹起,她白着一张脸,双手死死地拽住了座下的马鞍,身体随着疾驰的马儿颠簸着前后碰撞着,每往后面撞一下虞欢心脏就跟着抖一下。
虞欢被顾默白圈在怀中,双手从腋下环至腰间再扣住了缰绳,她只要一低头就能看到他那双环抱着她的双手,身后是男人结实的臂弯和胸膛,几乎要跟她的后背贴近在一起。
马儿还在加速跑,顾默白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虞欢被颠得有些难受,可还是忍住了,双手紧紧揪着马鞍抿紧了唇瓣死死地盯着前方,心里却在祈祷着什么时候能停下来?哪怕是减一点速度也好!
然而身后的男人却没能如她愿,在虞欢尽量挺直腰背想跟他隔开一点距离的时候,他的胸膛又一次恶作剧地往上一贴,明显感觉到她身体的颤抖。
顾默白的唇角扬了扬,憋了一晚上的火总算是有了能发泄的出口,他一俯身,整个胸膛都贴在了她的身上,双手还将她的细腰紧紧一抱。
“顾,顾总……”虞欢被吓得不轻,他是故意的吗?就算是太颠簸也不至于要这样贴着她啊。
“坐好,摔下去摔残了后果自负!”顾默白冷着声音,话音刚落怀中扭捏着不配合的女人果然是不敢动了,他眉梢扬了扬……
……
“我怎么觉得你家顾总今天好像嗑药了?”薛景天骑在马背上看着压根就没把他所说的比赛放在心上的顾默白,只顾着自己抱了个女人就跑,忍俊不禁地抽了一下嘴角。
“薛总,我家顾总一直都很清醒!”
薛景天,“那你的意思是他清醒的,我嗑药了?”
陵川颔首缄默,“……”你自己说的,我可没说!
薛景天翻了一下白眼,“JAK说你家老板这次带了个秘书过来宝贵得紧,现在看来还真是,陵川,她叫什么名字?”
陵川眉头微微一蹙不知道该不该说,可是既然薛景天都问了,即便是他不说,薛景天应该也会查得到,顾总今天既然带虞小姐过来了想必也是不怕他知道。
“薛总,她叫虞欢!”
“虞欢?”薛景天念了一句,“好名字!”他说完邪笑一声挥着马鞭,“走,追上去!”
陵川看着薛景天带着秘书甩着马鞭疾驰飞奔,低低吁出一口气来。
这位薛总是景禹少爷的大哥,薛家的家业重点在法国这边,薛景天自小便继承了薛家的家业,比起那个一心钻研医学心境纯粹的弟弟薛景禹,老谋深算的薛景天更有一家之主的风范。
顾总每次来法国这边,两人都是要见上一见。
这一次是赛马场,还算好,上一次是野战营里,用的可是真枪实弹,至今陵川想着都觉得后怕。
薛家大少爷当真是在玩命的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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