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瞬之间,一袭明黄色的身影闪了进来。
三人不约而同抬眼望去。
龙袍加身的天启炎气宇轩昂的走了进来。
晨后的阳光透过窗子浸入殿内,天启炎顷长的身躯略显清瘦,白净无暇的皮肤,一双眼眸深如寒潭,幽深的不见底,宛如刀刻的鼻梁下,薄唇轻轻勾起,浑身散发着帝王的尊贵,让人不敢亵渎。
梓杺不由的看的入了神,心头荡起一波波涟漪,犹如被电击了一般。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而一旁的水蔷薇更为吃惊,自相府祝寿之后,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天启炎,那时的他,虽然俊美,却看起来温和无害,可眼前的男人,压迫感十足,甚至让她有种喘不过气的感觉。
回想起那夜对他的辱骂,不由的缩了缩脖子,他该不会找自己算账吧。
只有青儿,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只是低着头,负手而立。因为人家心仪之人是南宫璇嘛(貌似炎儿的电力小了点。某鹿奸笑中···)
“臣妾,奴婢参见皇上。”三人一齐见礼。
天启炎几步奔走到梓杺身边,连忙将他扶起,绝俊的面容浮上一抹温软的笑容,:“杺儿,以后不许在向朕行礼了。”语气中透着满满的宠溺。
尔后对着青儿和水蔷薇二人,淡淡的说了句,:“免礼吧。”
水蔷薇媚眼中盈上一抹艳羡,暗叹道:如果有一天,烈哥哥也肯这般的对自己,该多好啊?
天启炎握着梓杺的小手,一齐走向正座之上,悠然落座,梓杺紧挨着,刚要坐下,被天启炎一拉,便稳稳的落在他的怀里。
天启炎坏笑着,:“坐在这里舒服。”说罢,紧紧的搂着她的纤腰,让她动弹不得。
梓杺握起粉拳,轻轻捶打在他结实的胸膛,娇笑着嗔怪:“快放我下来。”说着努了努嘴,示意还有别人在。
天启炎的视若无人,让水蔷薇和青儿觉得有些宭迫,不约而同的低下了头,沉默不语。
可天启炎似乎就是铁了心,怎么也不肯放手,梓杺挣脱了半天,见无果,只好放弃了。
“刚才朕在殿外听你们聊的无比畅快,怎么朕一来,反倒都不说话了?”见三人皆是沉默不语,天启炎禁不住开口询问。
梓杺神秘一笑,:“聊的都是女儿家的闺阁话题,你这大男人跟着凑什么热闹?”
“哦?”天启炎嘴角轻轻扬起,勾起一抹坏笑,“原来朕的杺杺还有事瞒着朕啊。”
梓杺轻轻皱眉,她总觉得天启炎话中有话,微微抬首,刚好对上他漆黑的双眸,正深深的望着自己,似乎将自己看的透彻。
梓杺一惊,紧接着幽幽的别过脸去,心虚的她没有看到天启炎眸中一闪而逝的失落。
天启炎不再看她,反而将目光投向水蔷薇,淡然出声:“烈王嫂,皇兄近况可好?”
闻言,水蔷薇才不得不抬起头,与天启炎对视,水蔷薇看着他,他帅气绝伦的面容似乎并无怒意,也看不出一丝的情绪,想必他不会找自己算账了。
自我安慰了一番,她才开口,:“有劳皇上挂心,我家王爷一切都好。”
“那就好,朕便可以放心了。”
水蔷薇不语,只是微微一笑,略显僵硬。
不知道为何,面对眼前的男人,她无法应对,有些惊慌失措的感觉。
“来了这么久,连杯茶都不上吗?杺儿就是这么待朕的吗?”天启炎扳过梓杺的脸庞,正对着自己,看似责怪,语气却饱含着一丝戏虐。
梓杺没有接话,只是转身对水蔷薇和青儿温声说:“青儿,送列王妃出宫去吧,我有事与皇上商讨。”
二人皆是不解的望了梓杺一眼,想要说话,最终还是没有出声,一前一后退了出去。
“想要对朕说什么,朕洗耳恭听。”天启炎放开她,慵懒的靠在椅背上,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
心里却紧紧的纠结着,他期望梓杺能实话实说,却又害怕她的心始终是向着天启烈,那样,他真的会生不如死。
梓杺深吸了一口气,紧挨着他坐下,玉手轻轻附上他的大手,温声道:“炎儿,我不想欺骗你,刚才我与蔷儿的确是想说怎样将她与天启烈救出来,逃离东都。”
话音刚落,天启炎脸色骤变,俊颜上浮上一抹难以掩饰的心痛,“为什么?杺儿,你为什么要如此呢?”他的嗓音低沉啥呀,带着浓浓的伤痛。
梓杺知道他是误会了,连连摇头,解释道:“炎儿,你听我说,我对天启烈,绝无半点男女之爱,只是深深愧疚之情,当初明知道我嫁他另有目的,他还是娶了我,娶我之后待我更是万般宠爱,为了我,他放你离开东都,加上我设法将玉玺和兵符交于你,你才会有机会夺回皇位,你知道吗?你起兵后,林敏君恼羞成怒,一度想要置我于死地,是天启烈力保我,当他得知了兵符和玉玺是我交于你时,他仍旧没有怪我,还是一如既往的保护着我,这份深情,你让我如何偿还,而今我想要救他离开这里,只是在还债,根本无关于私情,所以,我求你,放过他,可以吗?”梓杺的声音有些哽咽,带着深深的愧疚和自责。若不是她,想必天启烈未必会败,他今日的下场与自己脱不开关系。
听了梓杺的话,天启炎这才明白,事情的始末,心底也豁然开朗,只好杺儿不爱他,便好。
他心里也不好受,若不是为了自己,杺儿又何尝会欠下天启烈这一番情债,既是杺儿欠的情,那便是自己欠下的,所以,天启烈,他放了,即便是放虎归山,后患无求,他也认了,天启烈可以为了杺儿做的,他一样可以。
“杺儿,朕答应你,放他离开,你欠的情,朕同你一起还。”紧紧的握住她的手,坚定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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