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白敬陵的话,夏暖星却是无暇去顾及,只是将急急忙忙的去将药从地上捡回来,又转过去想要给白敬陵,可是他是铁了心的要让夏暖星分手,又怎么会让她如愿。
根本不愿意呼吸,他撇开了脸,整个人因为无法呼吸,而导致脸色已经灰青一片,白敬陵只是蜷缩在那,嘴里一边难以呼吸着,一边拼了命的说着,“分……厄——分……手。”
“敬陵你听话好不好,姐求你了,把药用了好不好?”
从来没有哭过的夏暖星,这一刻泪奔,她哭的歇斯底里,一个劲的求着白敬陵,她只有这么一个弟弟,做的那么多事情,也全都是为了他,可如今他为什么就那么固执呢。
病房里静的出奇。
看着自己最爱的弟弟,如此难受,可她却什么都做不到,她只能看着他无法呼吸,或许就此死去的样子,她的眼泪再也无法抑制的掉落,到后来,她有些恍惚,隐约听到自己的声音在说。
“敬陵……你听话……先把药给用了……分手的事情……我会考虑……”
似乎是听到了夏暖星愿意分手的话,白敬陵的唇角露出一丝笑意,再等白冰去给他用药的时候,他已经拿过来猛吸了,在等后面,是医生和护士冲进来,为白敬陵重新检查。
夏暖星近乎麻木的看着这一幕,心里头的痛意无法言语,她不知道痛的是分手的事情,还是白敬陵的病情。
走到了病房外,走廊上静悄悄的。
消毒水的味道在蔓延。
这夏天里,她却只觉得寒意十足,整个人似乎都已经被放在了冰窖里,她好冷,好冷……
后面传来了脚步声,随后有一双手落在了她的肩膀上,是白冰的声音传来,她的语气里多了些彷徨,“星儿,敬陵知道了,你跟季总还是分了吧。”
看着白敬陵那个样子,白冰才后知后觉的发现,是不是自己太过于自私了,明明知道这只会断送了自己女儿的幸福,却自私的为了儿子,甘愿她如此,宁愿是她走上跟自己一样的道路,也要留下儿子的性命,这跟那些外人又有什么区别呢。
她对夏暖星做的,和夏世民对夏暖星做的,根本没有丝毫的区别。
如果不是因为白敬陵不知道从哪里知道这件事情,来质问自己,又知道是她同意的情况下,发病的话,恐怕白冰还一直在欺骗自己,季薄凉对夏暖星是好的,或许她可以母凭子贵的嫁入季家,真的过上了好生活。
可是结果不是这样的。
她错了。
作为母亲她错了。
听着白冰的话,夏暖星的心房却有些单薄的颤抖了起来,想到两个至亲的人,说的这番话,都是让她和季薄凉分手,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传来。
为什么会那么难受呢?
明明她应该觉得解放的。
夏暖星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轻声道:“敬陵会好起来的,他一定会健健康康的。”
她想要的只是家人健康,能够一直在一起,难道这错了么?
为什么总是要在她觉得幸福的情况下,将那些面具给撕掉,把现实摊在她的面前看,让她明白,其实这些都是假象,这样平静的生活,总归要恢复到了起点。
或许……
这样也好吧。
自己那么处心积虑的跟季薄凉在一起,又何尝不是一种自私的行为呢,害怕被伤害,却又想要冲对方的身上汲取到温暖,这对季薄凉又怎么会公平。
她早就应该想到的,她们之间,天壤之别,又怎么可能会在一起,这么一辈子呢。
医生从病房里走了出来,一脸凝重的通知夏暖星和白冰,不要在刺激白敬陵,不然恐怕会进行第二次的手术,而近一年前,他已经进行过一次手术,在三年内,最好不要连续做手术,不然白敬陵很有可能从病床上下不来。
这句告诫,让夏暖星的心在放下来的同时,又沉了起来。
不能刺激。
所以,她该做出决定了。
夏暖星回过神来,朝医生道了感谢的话语,才和母亲走进了病房里,白敬陵躺在床上,已经昏睡过去,手上重新扎了针,他的脸色很苍白,睫毛微微的颤抖着,似乎睡得并不安稳。
但是好在,他是入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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