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暖星心里明白,白敬陵是对自己有所亏欠,总是觉得,如果不是他的话,可能她就可以追寻自己的梦想,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可夏暖星却是一点都不后悔,她觉得这样挺好的,有很多东西,是在冥冥之中注定的,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她就没有想过会回头。
听到夏暖星的话,白敬陵张了张口,还想要说些什么,可看她的样子,一时之间又只能忍了下去,半晌说了句,“姐,那我先去睡了。”
“嗯,早点睡,别想那些有的没的,你的身体好,才是姐最希望的。”只要一家人都健健康康的,都能够在一起,夏暖星觉得这就足够了。
知足者常乐。
她所拥有的,也就仅仅只是这些了。
白敬陵听得难受,应了一声,就匆匆离开了卧室,想到夏暖星说的那些话,这些年为家里做的事情,他就觉得自己太过于懦弱,若是有一天,他也可以强大,那这样姐姐就不用这么辛苦了。
他暗暗下了决心,越发的想着要好好读书,通过学校这条路,能够做到强大。
看白敬陵离开了房间,夏暖星也没了弹吉他的心思,去洗手间洗了个澡后,换了身家居服出来,关了灯躺在床上,脑子里却无端端的浮现出季薄凉的模样。
也不知道现在,他还在忙么,到了年底,公司应该更加忙碌了。
有些昏昏沉沉的想着季薄凉,随后才渐渐的睡去,在睡梦中,似乎还有着季薄凉的身影。
第二天醒过来。
是被夏世民的电话给吵醒的,说实话,夏暖星没有想到,他会亲自打电话给自己,看来是让夏景炎来做说客,看没有说服成功,也就亲自上门来了。
夏暖星接了电话。
那边传来夏世民的声音,比起以往的态度来,要温柔慈爱了许多,“星儿,刚睡醒?”
“夏先生有事么?”夏暖星的声音偏冷淡,唇角噙着一抹嘲讽的笑容,她自然知道,夏世民打的是什么主意。
“怎么还叫我夏先生这么生分,星儿,我知道你恼爸爸对你不关心,可是我们毕竟是打断了筋骨还连着筋的血亲,你身上永远都有着我夏家的血缘,这是不可磨灭的,”夏世民对于夏暖星的冷淡态度,倒是丝毫不在意,语气里多了几分虚情假意,“先前是我对不住你们母女,可你也知道有很多事情你迫不得已的,现在爸爸打电话给你,也是想要修复我们之间的父女感情,你说是不是?”
若不是夏暖星看透了夏家的人,或许夏世民这番话,还能让她有些动容,她从小就渴望亲情,渴望父爱,只是可惜,在她需要的时候,夏世民没有给过,那么如今他在给,她也不想要了。
更何况这种父爱,给了也令人恶心。
夏暖星弯了弯唇,“如果是想要让我回夏家吃饭,我可以回,不必这么虚情假意的来说什么。”
“行,那就今天晚上七点钟,我让司机过来接你,我在玫瑰酒店定好位置。”夏世民也没客气什么,目的达成了就是好事。
她淡淡道:“这倒不用,既然知道了地方,我自己会来。”
那边应下,随后挂断了电话。
这顿饭若是自己不答应,恐怕到时候夏世民还是可以找到白冰那,说到底无论如何都是要去的,既然这场鸿门宴,要她在场,那她不如应下,看看夏家到底是想要搞什么鬼。
到了晚上。
夏暖星随意的披了件外套,踩着长筒靴的高跟,就打了车去玫瑰酒店。
六点五十分。
下车。
寒风如同刀割一般的席卷而来,夏暖星裹紧了身上的外套,长发披散而下,像是绸缎一般,衬得那张小脸,越发的精致。
她抿了抿唇,眸色里没有半点的温度,想到等一会儿要见到的人,心里头就起了一阵寒意。
亲情淡薄到如此的地步,彼此之间,除了伪装便是伪装。
夏暖星看着近在咫尺的包厢,缓步走上前,随后推开门走了进去,里面的人已经差不多了,只是少了两个,一个是夏景炎,另一个则是一向来花天酒地近乎变态的二少夏行之。
对于没有叫上他们两个,夏暖星也能理解,前者偏袒自己,后者厌恶自己,对于今天这场酒宴来说,还是不要出现比较好。
她淡淡扫过坐在位置上的夏世民、尹贞娴,和一旁看起来优雅温柔的夏沁纯。
夏暖星弯了弯唇,脱了身上的外套,露出里面焦糖色的长裙,衬得整个人娇美精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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