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雪说到这里,眼圈红了,作为一个母亲,她太清楚儿子和罗婷之间微妙的夫妻关系了,她看得出来,儿子并不开心,好在他们分隔两地,矛盾没有显现出来。但这种担心她始终存在着。
今天,他看到了儿子从里到外透着开心和快乐,是从来都没有过的,尽管那个小夏看起来年纪不大,往人前一站也不像罗婷那么出类拔萃,但是不知为什么,她那柔柔的小模样,那清新淡雅的着装,是那么惹人怜爱,有种想抱在怀里的冲动。
可能是平时关垚灌输的太多的缘故吧,反正第一眼她就喜欢上了她。另外,关键还是儿子喜欢,看见儿子看她的眼神,都让做母亲的嫉妒。
应该说儿子看罗婷很少有这样的眼神,大多的时候是比较沉静和理智的。她真切的感到了儿子幸福了、快乐了,做妈的看到儿子幸福就是自己最大的幸福,这就是她一再强调尊重儿子意愿的原因所在。
“妇人之见!”关父又说道。
“关正方同志,这句话你要是再说一遍我就永远都不理你了。别忘了站在你面前的是一位刚刚离退一年的我党的高级纪检干部!”
杨雪急了,站起来指着他大声说道。
关父一下子被老伴儿那凛然的气势震撼住了,半天没吭声,最后突然地说道:“既然如此,你更应该知道有句话是什么意思。政治,是钢铁般的无情!”
“你少在这里偷换概念,这和我儿子幸福没有任何关联!”杨雪并不服气。
“男人最大的幸福就是政治上得意!”
这时,家里的座机响了,是关垚。关垚问妈妈,哥哥回家着吗?妈妈说道,走了,找你打球去了。
其实,当很早以前关垚告诉妈妈哥哥已经有心上人时,杨雪还不是特别上心,她的老同事的女儿去年刚从美国学成归来,一直未婚,俩个老姐妹就有意撮合,谁知后来关垚说哥哥装修了乡下农村的民宅,而且还带那个女人去住。
当时杨雪有些不满儿子的做法,身为一个政府官员,怎么这么不注意形象呢?后来又听说这个女人救了儿子,这才让她顿生好感,一个肯为儿子付出生命的女人,无疑是爱儿子的,这一点她在心里就认定了儿子的选择。
今天第一眼看见夏霁菡她就喜欢上了,说她是个女人都过了,她纯粹就是女孩儿,年龄不大,清新隽秀,目光温柔,尤其是关昊让她叫妈妈时的那种表情,既想叫,又唯恐自己太冒失,看着儿子时的目光,既娇又嗔,无法言说的表情可爱极了!
看得出,儿子是她绝对的主宰者,而在儿子眼里,这个小女人也占据着他足够多的内心世界。难怪关垚说在哥哥的眼里,夏霁菡绝对是人间有一,天上无双。别说是留美博士了,就是留天博士他也看不到眼里了。
今天她是见识了,儿子护她护的好紧,唯恐自己多余的问话使她受窘和难堪。
其实作为老人,没有什么比看到孩子们幸福更令人欣慰的了。如果关昊真能把小夏娶到家来,他们将是幸福和快乐的一对。
就在关父和关母激烈争吵的时候,浑然不知的两个人幸福快乐的行驶在洒满阳光的首都外环路上。
关昊很得意,他的又一个阴谋顺利得逞,把她骗到家里来,并且成功的被妈妈看见,他能不高兴吗?看得出,妈妈很喜欢她。他高兴的又吹起了《桂河桥进行曲》。吹着吹着,他没有感到来自旁边人的共鸣,不觉有些异样,一转头,发现她正在用眼角看自己,不由的哈哈大笑,说道:“又在用大面积的眼白看我?”
夏霁菡仍然在用眼角看他,说:“关市长,你好像很得意?”
“那是,骗得美人归,不得意才怪呢?”
这话说出后,他就有些后悔,感到自己有些得意忘了形。随着“对敌斗争”的深入和继续,她也会总结经验教训甚至掌握一些斗争本领的,以后再实施“骗术”可能会增加难度。
想到这里,连忙收住话头,脸上的表情也由得意快速的转变为诚恳,他说道:“你看,老太太多喜欢你呀?‘脾脏受伤不好恢复,一定不要太劳累’,什么时候用这样的口气跟我们说过话,从来都是‘臭小子’长‘臭小子’短的。”关昊夸张的学着妈妈说话的神态,还不时的变换着语气。
夏霁菡扑哧笑了,她把目光变为正常的角度,看着他说:“原来你是被骂大的?呵呵。”
关昊继续说:“我们放暑假就去部队爸爸那里呆上一段时间,那时妈妈也在部队,我们和爸妈的房间只隔一堵墙,尽管是暑期,西北的夜里也是很凉的,妈妈唯恐我们着凉,夜里要起来好几次给我们盖被子。有一次妈妈给我们盖完被子后回屋跟爸爸说:出来进去看到的全是和尚脑袋,光秃秃的没意思!”
夏霁菡一听,为关妈妈的幽默“咯咯”的笑出了声。
“所以呀,我看出来了,妈妈喜欢你。”
“关市长,我感觉跟你接触的时间越长,就越能发现你身上有许多优点。”夏霁菡若有所思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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