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是没有大碍的。
“初扬?”岑泠出声,小心翼翼得像是试探。
秦初扬眨眼,“爹,娘,出什么事了?”
秦杭和岑泠哪里知道具体是出了什么事,他们只是听着府里上下都喊着少爷出事了,就慌忙过来瞅瞅自己的儿子罢了。
于是转头看着周子骏。
周子骏却冲了冲鼻子,眼眶里泪花打转,然后哭着喊着扑到秦初扬身边。
“少爷,少爷你没事了,你可吓死子骏了。”
周子骏的反应叫人摸不清,却依然让人一顿。是了,周子骏一直是跟在秦初扬身边的,他不会,也不敢拿秦初扬开玩笑。
所以这绝对不是闹剧,其中定是有什么隐情。
孔大夫则一直严肃,“将军,初扬少爷面前那一摊黑色的东西,可是血。”
孔大夫话一出,秦杭和岑泠才把关注点从自己儿子身上转出来,也闻着黑血的恶臭和血腥味了。
秦杭连忙拿了扯了衣裳一角给岑泠捂着鼻子,脸上也还是担忧,“这到底怎么回事儿?”
“初扬,你说。”突然觉得周子骏不可靠,岑泠索性让秦初扬自己说。
秦初扬知道是周子骏推门看到了什么,可……他那时候晕了,要怎么说,怎么说也都是让自己爹娘担心。
于是瘪嘴,“这黑血是角落里那条花蛇的,初扬得了那条花蛇,于是解剖……也不知道是花蛇自身不俗还是被柳爷爷打晕了直接泡酒的原因,才有了这恶臭的黑血。”
秦初扬这么说,周子骏却愣住了。
明明,自己看到的不是这样。周子骏看到的,分明是秦初扬不知为何晕倒,脸色疯狂变换,叫人觉得恐怖。
“都怪子骏,喊他不要进来不要进来,偏偏要中途进屋来,什么情况都没了解就知道惊扰爹娘。”秦初扬警告似的瞪一眼周子骏,又飞快转了目光望着秦杭和岑泠。
而周子骏被秦初扬一瞪,也就委屈着闭嘴了。
“确实是子骏不懂事了。”秦杭听秦初扬这么说,好像也说得过去,就不太在意了。只是……
“既然孔大夫都来了,也给初扬把把脉,我怎么觉得他脸色红润得奇怪,是不是那花蛇有毒,给动着了。”到底是自己的独子,秦杭不可能不关心秦初扬。
再有,岑泠听了秦杭这么说话,也是会高兴的。
“算你还关心儿子。”岑泠娇嗔。
“咳……”秦初扬见状,适时轻咳,“好了,没什么事情的,时间也不早了,爹娘早点回去休息吧,有孔大夫给初扬把把脉就好了。”
周子骏送了秦杭和岑泠离开,留下孔大夫一脸严肃。
孔大夫是不相信秦初扬的说辞的,只是不知道怎么反驳,索性给秦初扬把脉,并没有发现秦初扬有什么不妥,最后也就黑了一张脸回去了。
事情算是结束,直到次日一早,将军府突然传出一声巨响,差点轰动了南央国都。
秦初扬站在院子里,愣愣的看着面前被粉碎的假山,然后又看了自己的手……
“少爷,少爷,地震,地震了?”周子骏慌忙跑出来,将军府的丫鬟仆人也都冲出房间。
“地震,地震了?”慌张之后,众人都看着院子里碎掉的假山,不明所以。
而秦初扬最后把手搭在丹田的位置,感受了突然的空虚和疲惫,然后慢慢抬起头,对着周子骏说。
“子骏呐……”本少爷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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