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小玲突然察觉到弥漫在空气里面的异样,原本只是在自己大腿上游移着的野草;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竟然缠绕上了自己的大腿,貌似还有越演越烈的趋势;就算有结界保护着,马小玲仍旧感受到了大腿隐隐约约的疼痛感一阵一阵传来。
“冰块脸,你怎么样?”
自己身为天师都感觉到了疼痛,那么身为普通人的西门吹雪就更加的危险了;第一时间马小玲想到的就是,西门吹雪千万不要有事。
跟马小玲隐约的疼痛感比较起来,西门吹雪的情况就要严重许多。
“小玲我没事。”西门吹雪已经感觉到了自己的大腿貌似已经被困住了,半点都动弹不了:“只是,我好像动不了了。”
西门吹雪原本是不打算对马小玲说出实情来,不过他担心万一自己不说的话;到时候真的成了马小玲的累赘怎么办?
所以稍微的想了一下后,西门吹雪还是对马小玲说出了自己目前最大最严重的危机是什么?
“什么?”马小玲惊呼一声,她没有想到的是情况远远要比自己想到的更严重。
西门吹雪重复了一遍刚才自己的话:“小玲,我被那些野草给困住了;已经无法动弹。”
马小玲努力的保持着自己心里的平静,她沉着嗓子说道:“冰块脸,你不是会武功吗?你试着用内力看一看能不能将困住你的野草给震断又或者震飞。”
马小玲想到自己曾经在万梅山庄看到过,西门吹雪一招打碎了一块巨大石头的事情来。
西门吹雪对于马小玲的话自然没有异议:“好!我试试看。”
‘呃’一声闷哼从西门吹雪的口中溢了出来:“小玲,这个法子行不通;我这边稍微的一用力,那些野草反而勒的我更紧了。”
西门吹雪断断续续的说道,他竟然感觉到了自己的胸口也传来了一阵一阵的闷痛。
“冰块脸,你受伤了?”马小玲一脸愕然的问道。
“我没事。”西门吹雪的声音保持着一成不变的淡然冷清。
“算了。”马小玲咬了咬牙想道:“现在的天色差不多全都黑了,这样的情况明显对自己跟冰块脸大为不利;看样子不能再拖了,再拖下去的话那真的就是--黄花菜都凉了。”
工具箱里面的存货一直不多,马小玲对于制作工具不会不会;只是这些工具她自己做出来的效果跟何应求做出来的效果完全不一样,耗费灵力不说就连效果也是打了很大的折扣。
基于以上的原因,在每一次需要耗费符咒的时候;马小玲总是能省则省,秉承着绝对不可以浪费的优良传统;小心的计算着符咒在用。
看来这一次自己不出血也不行了,马小玲很快就从工具箱里面拿出来几张光明咒的符纸;‘轰、轰’几道符纸打出去以后,刹那间整栋房子立刻变得亮若白昼了。
马小玲定眼一看心里拔凉一片,吼吼……见鬼了,竟然不是野草是头发丝。
在光明咒的照耀下,马小玲看得分明;原本应该是野草丛生的天井里,此刻的野草已经倘然无存;触目处看得见的全都是黑压压的一大片的头发丝,此刻正跟水里面的水草一样;随风四处摆动着,看起来就渗人得紧。
而这所有的头发丝,它们的源头只有一个--那就是天井中央那一具猩红色的巨大棺木。
马小玲侧过头只看了西门吹雪一眼,她的脸色已经带上了一点惨白;一身白衣的西门吹雪,他除了一个脑袋之外;脖子以下全都缠满了乌黑的头发丝,一向没有多少表情的俊美脸上惨白中透着一点青色。
“冰块脸!”马小玲低低地惊叫一声,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心里有一点发虚;来不及细想自己心里的那一抹异样。
马小玲将灵力注入了银色的除魔棒里面,一挥一划间‘滋滋’的腥臭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一接触到银色的除魔棒,缠绕在西门吹雪身上的黑色头发丝就纷纷自己脱落了下来;带着腥臭味化为了灰烬。
西门吹雪一得到自由,便乌鞘剑驻地一手抚摸着胸口;大口大口拼命地喘息着。
“冰块脸,你没事吧?”马小玲难掩脸上的担忧,她不知道西门吹雪被这些黑色的头发丝捆绑过后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
“咳咳……”一阵激烈的咳漱之后,西门吹雪竟然还笑了起来:“小玲,我觉得你这一次的买卖起码最少也得收花满楼十万两黄金才行;不然的话还真的是亏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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