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顾南城答的很干脆,“我需要的是媛媛这样的人,而非是你,时小念。撇开身份不谈,你太年轻,不可能成为我的左右手,甚至还只会是一个累赘。我没有心思分神再去照顾一个小姑娘。”
又是一阵绵长的沉默。
“好,我知道了。”时小念很轻很轻的应声。
然后她不再看向顾南城,转身,一步步的朝着偏门走去,一边走,她一边说,那声音里甚至透着绝望:“顾南城,我们分手吧。”
……
顾南城抄在裤袋里的手心骤然收紧,用尽了力气才阻止了自己想拦下时小念的冲动。
他怎么会不喜欢这个小姑娘,甚至不是喜欢,而是爱。
只是这样的爱,太沉重,压的所有的人喘不过气。
他不想看着时小念在自己的手心渐渐的凋落,再没有笑颜。他喜欢看见那个笑得没心没肺的小姑娘。
分手固然残忍,相比以后的一发不可收,现在的分手对于时小念而言,才是最好的。
顾南城的喉结微动,最终一言不发的转身,他并没回总统套房,而是去酒店顶层的行政酒廊,叫来了司臣隽。
从凌晨,一路喝到了天空泛了鱼肚白。
顾南城几乎是醉的不省人事,才被司臣隽送回了总统套房。
看见盛媛媛穿着浴袍出现的时候,他暧/昧的冲着盛媛媛笑了笑,丢下人,就快速的离开了现场。
……
——
凌晨的丰城,街道安静的吓人。偶尔只有零星的车辆飞快的开过。
时小念恍惚的走着,甚至不看指示灯,一路走到了马路上都不自觉,一直到耳边传来尖锐的刹车声,还有惊恐的叫声——
然后,她什么也听不见了,甚至感觉不到疼痛,就已经彻底的昏迷。
柏油马路上,刺目猩红一片,血腥味瞬间呛了鼻尖,撞了人的司机显然也已经吓坏了,好半天都没回过神。
从不远处酒吧走出来的人,看见这一幕的时候也目瞪口呆,但是很快,他们马上拿起手机报警,联系了救护车。
一时间,原本寂静的丰城街道,瞬间就跟着热闹了起来。
警察和救护车几乎在5分钟后抵达了现场,时小念很快被带上救护车,飞快的朝着医院的方向开去。
肇事的司机也被暂时羁押。
顾南晚和时君一在第一时间收到消息,惊愕的根本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什么,想也不想的就飞快的朝着医院的方向赶去。
……
时小念在手术室里手术,顾南晚和时君一紧张的站在手术室的门口,他们没有心思去想为什么时小念会半夜三更出现在大马路上。
他们只要时小念的平安无事。
清晨6点,手术室的灯终于熄灭,时小念被推了出来,医生也跟着出来,顾南晚立刻迎了上去:“医生,我女儿什么情况!”
“时太太,您放心。病人就只是右手和右腿骨折,表面的血迹大部分都是甩出去时候擦伤的,脑部我们也已经做了检查,并没太大的问题。”
医生的话,让顾南晚和时君一的心松了了下来,顾南晚拍着自己的胸口:“吓死我了,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时君一搂着顾南晚,也明显的松了口气。
很快,大家跟着时小念一起进了病房,时小念仍然在麻醉中,始终都不曾醒来。
联系不上时小念的苏岑,接到消息后,也第一时间赶到了医院,看见时小念现在的模样,她的脸色也跟着难看了起来。
昨天,时小念明明很开心的去了悦榕庄,说是顾南城要陪她过生日。
为什么才短短的一段时间,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她低头环视了一圈,显然,顾南城并不在现场。
但是碍于顾南晚和时君一,苏岑什么都不能说,她就这么安静的在一旁陪着时小念,那若隐若现的想法,却始终没办法得到肯定。
时小念昏睡了很久,一直到中午,她才悠悠的醒了过来。
……
——
顾南城清醒的时候已经是早上9点,他坐起身,捏了捏发疼的脑门,那是宿醉的结果。
他记得昨天是时小念的生日,也记得自己视而不见并没履行承诺,更记得时小念来找自己的时候,那一张委屈却又隐忍的小脸。
他残忍无情的把时小念赶走,而后拖着司臣隽喝了一晚上的酒。
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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