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书雁也喝了一杯酒,道:“我介意。”她要报仇,当然不会假手于人。
郦绰也不强求:“随你去。不过,涉及艾氏的事情,我要做主。”
“可以。”郦书雁对郦绰一笑。郦绰对艾姨娘的恨意不可谓不深,让他去对付艾姨娘,也算是不错的法子。
两人说了一会,郦绰想起一件事情,笑了起来:“妹子,你可知道,父亲这两天做了什么?”
“我刚刚回来,当然不知道。”郦书雁道。
郦绰笑得更厉害了。他的笑容有些怪异,即使那笑容出现在他俊美如谪仙人的脸上,也显得有些异样。
过了好一会,郦绰终于笑够了。他擦了擦笑出的眼泪,道:“父亲最近,邀了许多寒门士子来府里。”
“邀买人心?”郦书雁蹙眉,“父亲最近做事越来越轻浮了。进士可是天子门生……他平白无故地收买天子门生,是想做什么?”
“这倒不是问题。父亲知道自己的身份尴尬,自从让他们进府之后,就没再理会过哪一个。”郦绰展开折扇,状若无意地将话锋一转,“这才七月,我果然不该陪你喝热酒。”
郦书雁瞥了郦绰一眼:“大哥,别卖关子。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呵呵……问题就出在那个姓徐的举子身上。”郦绰古怪地笑了一声。
姓徐的举子……徐绎之!
郦书雁的语气一冷:“照你看,这些人是来做什么的?”
郦绰道:“不用问,父亲一定是要从这些人里挑选一个东床快婿。”
“东床快婿?”郦书雁轻轻重复着郦绰的话,嘴角微微一撇。
郦绰并未错过她不屑的神情。他将折扇合上,笑道:“又不是替你相看夫君,雁儿,你急什么?”
郦书雁沉默地看着眼前的杯盏,并不作声。
“怎么了?”郦绰见她半天不说话,伸出手在她面前晃了晃,“雁儿?”
“没什么。”郦书雁一惊,“你继续说。”
郦绰道:“该说的事情,我已经说完了。父亲选女婿,看重的不是人品,而是他会为自己带来多少利益。那个徐绎之——在父亲眼里,大概是个相当不错的人选。”
“是么?”郦书雁不屑地笑了笑。徐绎之和郦国誉的相似之处,恐怕就只有寡廉鲜耻而已。
“你可要想好怎么办。不过,我把话说在前头,”郦绰道,“如果你这回再叫我帮忙,那么,我就一定要知道你和徐绎之的过节。”
郦书雁展开一抹微笑,说道:“大哥,你放心就是了。那个徐绎之——”她的声音变得轻柔缥缈,“我已经想好了法子。大哥,你只要坐着看戏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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