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白看着自家殿下,默默地感慨,不管是在真言宫还是在这宫中,谁敢,谁能在自家殿下身边骂那些市井粗言语,自家殿下不会也是理所当然地。
但这会要是换了秋叶白在这里,只怕什么精彩的词儿都出来了。
不过好在自家殿下的怒火到底投射在正确的人身上,而不是他这个倒霉的路人身上。
双白立刻继续祸水东引:“谁说不是呢,秋大人这般所为实在教人不齿!”
虽然是他们先派人半路上把那焰部其中一人敲晕了,然后易容潜伏进去的,但是这种殿下丢脸丢大发了的时候,就不是计较谁对谁错的时候。
“你闭嘴,最近本宫对你们太好了是不是,所以脑子也不灵光了!”百里初冷冷地瞥了双白一眼。
“还是你也想和本宫一样,脑门上挂着这破玩意儿,满上京地游逛去?”
双白一僵,但他是个通透人,否则也不会成为百里初身边近身伺候的人了,立刻就知道自己又拍马屁拍马腿上了。
自家殿下也是个极为护短的,秋叶白早就被他圈定在他的势力圈子里了,殿下怎么说,怎么折腾都是‘疼’是‘爱’,但是其他人多嘴,那就是要作死!
双白瞥见那亵裤上的鬼画符一样的字迹,立刻急中生智,咬牙挤出个温然笑意:“殿下,秋大人的这个礼物虽然……过了点,但是好歹也是她亲手准备的,您可别看大人她嘴上不松口,但您看她走哪里都带着您的亵裤,这是何等深情?”
虽然他说完以后,也觉得自己是在胡诌,不过谁让秋叶白手里居然还真带着殿下的亵裤呢。
双白有些紧张地盯着自家主子的脸色,就怕一会子自己殿下一个不悦,让自己也带着亵裤去上京周游,那这辈子他永远都在一白面前,不,在控鹤监的众人面前都不用做人了。
百里初拽着自己手里的亵裤,脸色变幻莫测,目光终于落定在了他手上那条亵裤上那鬼画符一样的大字上。
这东西看起来确实不像一个女孩儿能有的绣工,那么也只有那个不像女人的……丫头,嗯,就是她才能弄出这东西。
不知为何,一想到秋叶白在灯下,一脸算计得意地弄针舞笔折腾的模样,他心情似乎也变得不错。
好一会,百里初似乎平静了下来,方才弯起了唇角:“嗯,说来,这好歹还真是她亲手准备的。”
双白瞬间松了一口气,歪打正着。
百里初将手里的亵裤放在桌面上,指尖慢条斯理地抚摸过那上面丑丑的字,还有那不知道是鸡还是鸟儿的东西,有伸手轻抚自己的薄唇,似笑非笑地道:“她这两天就快回来了罢,既然本宫得了这么大的礼,若是不回赠,岂非显得有失礼数?”
双白看着自家殿下那上挑初近乎妩媚弧度的精致眼角,却莫名地感觉阴气幽幽自地底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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