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毕,便吩咐丫鬟、婆子将她绑了起来,她猛烈的挣扎着,几乎耗尽了全身的力气,才从虎口中脱险,“你们、你们不能这么对我,我可是父亲的亲生女儿!尚书府的嫡出小姐!”
“哼!”大夫人的一声冷哼,仿佛寒冬腊月天,在她的身上浇上一桶冰水,“没了你,我的宓儿就是嫡出,来人,给我把她抓起来,就依宓儿的意思,卖到青楼去!”
情急之下,她爬上了假山,却不料,被大夫人的贴身侍婢李妈妈抓住了脚踝,硬生生地从假山上给拽了下来,脑袋着了地,疯傻了三年,沦为了尚书府人人可欺的小疯子。
瞧着那宛如九天之上的仙子一般的杜宓,杜蕊的双眸之中,泛起了一抹冰冷的杀意,她依旧是这般的美丽,瞧着那一张脸,就算是,她心中再怎么恶毒,世人也纵然不会联想到她的身上。
迈步上前,看着愣出了神的杜宓,杜蕊冷冷地笑了笑,道:“怎么,二妹妹是不是没睡醒,我叫你,你为何不回答呢?!”
二妹妹!
这三个字,就像是一根根的钢针,刺入了杜宓的心坎当中,许是因为孙氏极为在意自己的出身,耳濡目染之下,杜宓也是这般认为的,自打杜蕊进了尚书府之后,她便是如鲠在喉,视她为眼中钉、肉中刺。
原以为,将成了疯子的杜蕊,留在府中任由着下人欺凌,能够自己解气,可却最终是放虎归山,没想到,她竟然还会有复原的一天。
即便是,杜蕊的话,再怎么刺耳,杜宓的脸上,却依旧带着笑容,星眸微眯,莞尔道:“姐姐说的是,妹妹的确是被你这房中的动静惊到了,还没有回过神了。”
“呵!”杜蕊冷笑了一笑,抬起了骨瘦如柴的手,轻轻地抚了用麻绳挽出了发髻,冷眸漫过了杜宓,淡淡地说道:“尚书府规矩严明,庶女见了嫡姐,理应当下跪见礼,既然,二妹妹已经回过了身来,是不是应该见礼了?!”
什么?!
闻言杜宓的脸上惊起了一抹寒意,可在众人的面前,她却只能够隐忍不发,维持着她高高在上的白莲花的形象,可让她当中给一个下贱之人行礼,却怎么都是不可能的。
“姐姐,你还要好生斟酌自己说出口的话!”杜宓眯着一双星眸,凝视着挑起了眉梢,一脸冷笑的杜蕊,言辞之中满是威胁之意。
杜蕊好似没有听见她的话是的,脸上依旧是淡淡的,淡淡的,仿佛杜宓的话,对自己构不成任何的威胁一般,“怎么,妹妹没有听懂我的话吗?!”
说着,杜蕊举步微摇,径直地走到了杜宓的身前,拔高了音调,重复了一遍,“二妹妹,见了姐姐,为何不下跪见礼啊?!”
杜宓水袖之中的双手紧攥成拳,恨不能将手中的帕子揉碎了似的,眸子阴沉至极,好似毒蛇吐出了猩红的信子,站在了原地,久久不动弹。
瞧瞧杜宓的脸色,心头的恨意,怎么也压制不住了,“祖母,您说,咱们尚书府是不是嫡庶尊卑有别?”
老夫人莫名其妙的看了看杜蕊,点了点头。
“那您说,二妹妹见了我是不是应当见礼?”杜蕊又问道。
“那是自然。”杜老妇人本就不喜杜宓,原因是因为她长得太过美艳,俗语有言,洪雅祸水、红粉骷髅,杜宓自小,就不讨老夫人喜欢,冷冷地瞥了一眼杜宓,道:“快向你姐姐见礼。”
“二妹妹,你没听到祖母的话吗?还不快下跪见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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