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我还注意到,在车间的四面墙壁中,有一堵墙跟其他墙壁的颜色不一样,而且从墙壁上渗透出一股股黑气。由此我敢断定,那堵墙里面有猫腻。
我突兀的出现,本来就让他们感到很难接受,如果继续靠近那堵墙。我相信,今天无论如何是走不出这里的,同时,我注意到,那位药店的老板在冲其他人使眼色,想要合围过来对我下手。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急促,大口喘息,跟公鸭嗓的叫嚷:“不好了,不好了,东家出事了。”
老渣口里的东家,就是高静的婶婶。
这些家伙们听老渣怎么一说,面面相觑,也顾不得对付我,一窝蜂的朝门口跑去。
老渣看看一片狼藉的场地,看看我,叹口气道:“得饶人处且饶人,什么事都有一个度。”
“是吗?”我冷笑一声走过去,拿起药瓶子掂在手里把玩道:“如果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些假药害死人,算不算所谓的度?杀人偿命,害人不用偿命的?”我咄咄逼人的话,就像一道利剑,逼得老渣后退一步。
后退一步也是瞬秒的惊颤,老谋深算的他,立马站定,硬着脖子,鸭公嗓申辩道:“这些药吃不死人,也不会有好大的害处。”说着,他掂起一瓶白色的药片道:“这是用骨粉混入少量的面粉,加入其它可以压制臭味的原材料制造出的止痛片,怎么可能害死人?”
其实,说白了。
老渣还不太想把事情搞大,才阻止刚才那些人对我下手。他想跟我来一个和平解决的谈判,不过我也不想在灵儿他们赶来之前跟他闹翻。
“哦。”敷衍一下他,是想靠近那堵墙。
我答应着,隐隐感觉老渣对我的注意力不集中,感到质疑。就在这时,从门口再次传来细微的脚步声。我不用回头看,单看老渣那狡诈,跟凶残的眼神就知道来者不善。
我嗖地抽出匕首,没有回头。就那么回身一刺——噗!一声轻响,一个想偷袭我的家伙倒地,卷缩身子,捂住被匕首刺中的位置,指着我说不出话来。
接着传来灵儿跟矮冬瓜的喊声:“沐风。”
“老大。”
看老渣满头大汗,急得上蹿下跳的,却连我汗毛都没有碰到。又听见我的人来了,更是急得火上房。
我没有回头,朗声答复道:“在,还没死。”
高静也来了,她三言两语把婶婶出事的情况告诉我。
然后,从门口拥进之前几分钟跑出去的人。
一下子,敌对双方势均力敌。成为自然的对立阵势,小李阳,媛媛被灵儿保护着在核心。
我冷眼扫视他们朗声道:“谁还想走刘姝跟她妹妹的路,就来试试。”
高静告诉我,她把婶婶送回卧室,之后传来阿姨一声高过一声的惨叫。他们跑去看,吓得不敢进屋。
刘姝的妹妹,也就是高静的阿姨,双腿血淋淋的,皮开肉绽。就好像有什么东西要从双腿的骨头里钻出来那样,本来就干瘦如柴的她,经这么一折腾,面如死灰,有气无力的嘶声尖叫。
看阿姨这样,高静蓦然想起婶婶。
她慌慌张张跑去婶婶的卧室,在门口大喊几声,没有听见婶婶的答复,心里一沉。急忙摁开灯看,慢半拍赶来的矮冬瓜跟灵儿,挤在门口看见高静婶婶侧睡的姿势。
任凭高静这么喊,形同木头,她就是没有动一下。
高静战战兢兢地问:“去看看吗?”
矮冬瓜跟她站在一起,低声道:“去看。”
灵儿一手牵一个,不得空,只能在门口看。
当高静站在婶婶面对的位置时,看见婶婶浑身上下没有肌肉,只剩下一副血红色的骨架。就像被鬼剥皮那样那么触目惊心,吓得几乎昏厥过去,尖叫一声倒在矮冬瓜的怀里。
高静的尖叫声,引来老渣。
老渣乍一看东家的死相,吓得双腿打颤,口里不知道嘀咕着什么,跌跌撞撞朝巷道跑去。
在车间里的人,除了我没有亲眼目睹高静婶婶的死相。其他人都在老渣的吆喝下去看了,至今还心有余悸中。听我这么一说,谁敢不顾忌一下,冒死尝试?
没有人敢轻举妄动,这对我很有利。如此,我让矮冬瓜抡起在车间制造假药架子下的一把铁锤,给我砸那堵墙。
老渣听说要砸墙,面色大变,急忙阻止道:“不能,你不能砸这堵墙,砸开要出大事的。”
“如果不砸开才会出大事。”我一把推开他,亲自操起大铁锤朝那堵墙狠狠砸去。
砰~一下,砰二下,砰三下。墙体有砖块脱落,扬起一股尘埃,接着我再狠砸一下,砰然一声巨响,整堵墙向后倾倒。在墙体中,出现两具,乃至更多的墙埋尸。
其中有一具,头发很长,遮盖了面部那道狰狞的血口子。她就是清眉,灵儿看着她,眼泪水不自觉的流淌出来。接着,让人难以置信的一幕出现,清眉跟几具墙埋尸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动了。
见此情景,老渣等人想跑。还没有来得及跑,清眉的长发已经簌簌的卷到,一下子卷走他到墙体中,余下的也吓得惨叫连连,顿时现场一片混乱,除了我们这边的平安无事,参与制造假药跟残害他们性命的人都无一幸免被卷进埋尸墙体中。
接着,倾倒的墙体诡异的自动修复。我看见清眉带着埋葬在墙体中的工人,跟那位药店伙计,毕恭毕敬的冲我们行礼,少顷消失在空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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