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什么来什么,有俩农民肩挑背扛满满的油菜秧子,左右看看,果断翻越防护栏。我大叫:“小心。”阎彬吱呀地来一个紧急刹车,惊出一身冷汗的我们,看农民不紧不慢地从车子前面走了过去,我们只有摇头无语的份。
车子继续前进,话题还是纠结在鲁小丫说的秘籍上。
对这丫头我真的是无话可说,拦都拦不住,她无视我的暗示,大嘴巴继续说道:“谁学了老祖宗的鲁班书就要“缺一门”,不是无后,就是残废,或者亲人遭殃,总之人丁凋零,性命难保。”
诅咒!鲁班书有诅咒!我暗自心惊,不动声色细细的琢磨。这小丫头讲述的怎么跟我的身世有几分接近,该不会我们家那部,爷爷禁止我看的书就是鲁班书吧!
话说;家里有一座地窖跟密室。我进过密室,却从没有去过地窖,爷爷从没有带我去过,并且还吓唬我,说地窖有一条巨蟒,可以活吞小孩的。
我被这个可怕的恫吓吓住,从没有想要要去地窖看看。
李氏家谱我倒是背的滚瓜烂熟——
“沐风你怎么啦?”鲁小丫终于停住话头,注意到我的情绪不对。
我耸耸肩,看向前方一望无际的云空之下,是一大片收割完毕还没来得及栽种的苍凉大地。天色已经暗下来,一轮半玄月高高的挂在天际,倦鸟归林,寂静替代了喧哗,白昼隐去黑夜登场。
阎彬见此景致,不由得雅兴大发。低声呢喃道:“秋不仅是愁,还有其独特的美,似一幅水墨画,充满了诗意。“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让人们看到的是悠闲安逸的田园风光;“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通过动与静的完美结合,犹如一幅秀美的画卷。”
“啧~啧”在我看来就是一片昏暗无光的世界,在知识人眼里就变成花卷。微不可见摇头的我,轻轻答应了一下鲁小丫道:“没有什么,别胡思乱想。”
我说她胡思乱想,其实我才真的是胡思乱想。不过,也觉得挺奇怪的,为什么偏偏是我遇到鲁小丫,为什么我们家会人丁凋零!难道真的就像爷爷说的,人生一辈子所遇到的一切都是有渊源的。
鲁小丫貌似被某人刚才拈手即来的诗意话语给迷住了,她好像很崇拜的样子凝视阎彬的后背出神,对我的答复没有反应。女人的心思咱不懂,也不要猜,猜也是白猜。
阎彬真是一个闲不住的话匣子,总是想方设法要从我们这里打探到关于鬼的传说故事。
见鲁小丫所谓的鲁班秘籍没有了下文,又莫名其妙的提到他妹妹芳姐。
提到他妹妹,阎彬眼里满满都是骄傲。
说到这儿,我不得不重述一遍。我让芳姐带我们去废弃建筑物,说有人被困阻在那出不来,她貌似不相信我的话,也顾忌自己的身份就安排了正在寻找新书题材的哥哥来带我们去。
这样芳姐也买了人情,还帮了她哥哥。我在想,要是芳姐知道被困阻的人中,有她的侄儿不知道会不会临时改变主意。
阎彬说的什么我一句都没有听进去,倒是鲁小丫有一句没一句的跟他闲扯。
我摸了一把随身携带的物品,里面有矮冬瓜研制出来的紫外线透视眼。这玩意,也就是在佛祖山用了一次,现在丢在那都积满灰尘了。
矮冬瓜独自一个人带着他们去那栋建筑物,就带了一大把真真假假的符纸,也没有带上八卦镜。不知道是害怕我骂他,还是自以为是有本事,就大大咧咧的去冒险。
光线一点点的被暗黑吞噬,车灯凸显出它最为关键的一面。它穿透暗黑的薄纱,映照到的是永无止境的蛇形路段。车子在蛇形路段艰难爬行,忽高忽低,忽左忽右,鲁小丫累了,怀里抱着那把桃木剑已经入睡。
阎彬这个时候也没有继续废话,要知道在夜晚行驶,还是穿山越岭的公路上他不能大意。烟瘾来了,我抽支烟,也没有递给他,独自吸一口,然后把车玻璃摇下,把烟雾释放出去。
风如刀刺刮在脸上,感觉冷且疼,连头发都被吹得竖起来,公路两边的景物因为夜色的关系逐渐模糊了轮廓。
“还有多远。”好一阵安静沉默之后,阎彬终于开口打破沉寂问道。
“应该不远了,你注意点下坡路段有一条下坎路就到了。”我在说话间隙,能嗅闻到来自口里的烟味儿。
“没有什么特别的标志吗?”阎彬听我这么一说,感觉有压力,要知道在黑夜里想要辨清一个没有任何标志的地方还是有难度的,搞不好一步就错过了。
“没有,是不是太累了,要不我来?”
阎彬笑笑“没事,开夜车是我的强项。”
“那行,你注意点就好。”
“嗯。”阎彬神情专注盯着前方,就好像侧面有眼睛似的继续问道:“你还没结婚吧!”
“让你见笑了,还没呢!”
“我觉得吧!你挺不错的,人长得帅气,可为什么要干阴阳师这一职业?”
“祖传的,没法!”我苦笑,又补充道:“如果能改行,我倒是可以考虑一下。”
“怎么不能!三百六十行,你随便选择,要知道条条大路通罗马,就看你怎么想。”阎彬鼓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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