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皇帝其实更想姜墨这丫头能留在这里,因为他知道有她在,宗佻那孩子的心情也许能多好些。
“呼……皇爷爷,您说了给小叔叔时间嘛,我不逼他,我先送你回宫。”姜墨心里多少是对赵宗佻此举有些不满的,再怎样也不能欺负老人家啊,皱起了眉头。
“对,我们先送你回宫。”那是自己嫡亲的皇爷爷啊,又岂能让姜墨一人劳累,更何况他留下来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啊,赵朝宣也扶了过来,两人又是一左一右。
“好,好……”皇帝悲凉的心多少又腾出一股暖意,没再拒绝就由着这俩孩子搀扶着他离开……
“爷……”朱晌将皇帝和众人送至府门口,一直看着马车安全离开,这才匆匆赶回屋里,一脸惆怅。
而此时的赵宗佻却抹了一把眼角,继续低头看着书。
“爷……您这又是何必呢?”虽然赵宗佻刚刚那动作极快,也掩饰得很好,可朱晌还是看见了他红着的眼圈和眼睛的泪光。
他知道刚刚外头的事他们家爷定是听见了,这心里肯定也正难受呢,既然还那么关心皇上,可他们家爷又何必如此苦苦彼此煎熬呢,朱晌真的不懂,因为这实在不像是他们家爷以往作风啊。
“丫头呢?”赵宗佻明显不想谈论这个话题。
“哦,皇上身体突然不适,二爷和小王爷担心,所以就一起陪着送皇上回宫去了。”朱晌如实,但面色并不太好。
“嗯,知道了,你下去吧,我有些累了,想躺一躺。”赵宗佻挥挥手。
“爷……唉……是,卑职就在外头,有什么你吩咐卑职便是。”朱晌知道他们家爷这是钻了牛角尖还没出来,所以也不能强迫,只能妥协一声退到外头去了……
“主人,斩了,斩了,都斩了!”云楼里,朝南好不容易才从凑热闹围观的百姓人群中挤了回来,进门就嚷嚷了起来。
“什么斩了?”打从清晨的钟鼓朝南出去查看一直到现在回来已经快要天黑了,云想容还担心外头是不是真出了什么大事,猛然听见他回来这么喊着,一脸诧异。
“阴国公府,阴国公府满门抄斩了!”说句实话,他们似乎跟阴国公府搭不上关系,也没有那么多的矛盾,所以这事本就该跟其他百姓一样是看个热闹的,但不知道为何,看着阴国公府满门抄斩,朝宣真的是挺高兴的。
“满门抄斩?”云想容有些反应不过来了。
“是啊,今个早上的钟鼓声就是通知全城百姓前去观刑的。”朝南解释道。
“嘶……”云想容越发糊涂了,毕竟朝政大事他向来不知道那么多的。
“对了,小人还见到宗鲁王了!”朝南继续道。
“他也在现场?”这个人是云想容最为敏感的。
“嗯,监斩的是宗广王和宗厉王,宗鲁王就站在不远处高台一册,有侍卫搀扶着,情况不像是大好。”朝南继续说道。
“这么说外头传言不假,他是受伤了?”云想容皱眉。
“看着像是,但是现场人太多,小人没办法靠得太近,哦,还有二爷,小人也看见二爷了!”朝南这一次瞧见的人太多了。
“二爷?她……如何了?”云想容挑眉。
“哦,她应该很好,是在伴驾。”朝南又说道。
“伴驾,这么说二爷应该没什么大事了……”云想容莫名地松了一口气。
“主人!”朝南正跟云想容这一五一十地说着,屋外向北一脸为难地进来了。
“怎么了?”云想容诧异。
“主人,外头柳小姐府上的侍女求见,说什么都要见您,向北拦不住。”
“什么?柳府的人?”云想容一脸意外……
“皇爷爷您躺好了,哪都别动,要干什么只管叫我们就是。”养心殿的内阁里,皇帝喝过了药被赵朝宣严严实实地盖在了被子里。
姜墨则接过药碗帮他揩了揩嘴,两个孩子很是悉心照顾。
“呵呵……好好好,朕哪都不动,哪都不动。”难得能享受这般天伦之乐,皇帝也愿摈弃心中烦忧,暂时安逸这么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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