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倾没说话,优雅从容地吃着夜瑾给她剥好的虾,在苏贵妃转头看向她的时候,淡淡一笑:“苏贵妃别太在意,夜瑾素来就是个气死人不偿命的,跟他计较,划不来。”
此言一出,苏贵妃闷气直接堵在了心口,上不去,下不来,她咬了咬牙,狠狠地瞪了夜瑾一眼。
夜瑾不痛不痒,剥完了八九个虾子,转过身,已有侍女端来了温水给他净手。
“西陵皇子倒是个真性情的人。”坐在苏贵妃身边的女子温声开口,唇畔噙着端庄优雅的笑意,“但是身为南族未来的帝君,举止应该稳重有度,要有宽大的气魄胸怀。若无容人之量,并且控制不住恃宠而骄的恶习,那么就算是帝君之位,只怕也坐得不安稳,更挡不住史官的口诛笔伐。”
一番话绵软柔和,听着和和气气,温温柔柔,却是话里藏针。
在座的都不是傻子,皇帝和皇后更不是。
温贤妃的这番话是什么意思,在场的谁听不明白?
夜瑾尚未成为帝君,就有心控制殿下未来的后宫,妄图一人专宠,这绝不是气度宽广的帝君该有的行为,甚至只是有这样的想法,都是不可原谅的。
尚未成为帝君,就露出了骄狂无忌的脾性,言语极度轻狂无礼,仅仅在一顿御膳的时间之内,就同时得罪了皇室里大半的人。
后宫妃嫔和殿下的皇兄竟无一人被他放在眼里,这份嚣张简直让人无法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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