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鬼呀!鬼呀!”汪学渊的牙关疯狂地颤抖着,碰击得咯咯响。
我皱了皱眉头,觉得这个女警有些不太对劲,正想招呼汪学渊一块儿跟上去看看,谁知道一只毛茸茸的大手突然就搭在了我的肩膀上。
我吃了一惊,刚刚回头,迎面飞了一个醋坛子大的拳头,重重地击打在我的脸上,我看见自己飞了出去,撞在梧桐树干上面,又重重地摔落在地上,眼前顿时一片金星乱舞。
这个时候,就听见一个粗犷的声音:“报告队长,抓住两名疑犯!”
我擦!
敢情把我们当成嫌疑犯了啊!
啪!
灯光亮起,炫白的灯光就像刀子一样插进我的眼睛。
我感到很难受,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见眼前有很多条模模糊糊的人影。
我使劲甩了甩昏胀的脑袋,那些模糊的人影重叠在一起,我这才慢慢看清楚眼前的事物。
这里应该是一间办公室,改成了临时的办案地点,面前坐着几个身穿警服的人,我的双手竟然被上了手铐。
一个留着平头的年轻小警察坐在我对面,面前放着一个本子,手中握着笔,目光冰冷地看着我:“姓名?”
“喂!你们这是在审犯人啊,我可不是犯人!”我感到很憋屈,一股无名之火冒了起来。
“我问你姓名!”年轻小警察的态度也很恶劣。
“拓跋孤!”
“年龄?”
“26!”
“性别?”
“你不会自己看呀!”我真他妈有点想笑了。
“我问你答,老实点!”小警察用笔敲了敲桌子,一脸严肃。
“男!未婚!你要给我介绍对象吗?”我看小警察的样儿,这次真的笑了。
小警察瞪了我一眼:“什么职业?”
“考古队的,今儿个刚辞职!”我如实回答。
“考古的?”小警察上下打量着我,他的目光很不友好:“你不是本校学生吧?”
“以前是,不过我都毕业好几年了,今天回来调取档案!”我说。
“那我可就好奇了,半夜三更你跑去冤鬼路,哦,不,跑去梧桐小道做什么?”小警察问。
“有哪条规定晚上不可以出门吗?我跟我朋友喝了点酒,想要出去散散心,不知不觉就走到冤鬼路去了!”
“我们警方已经严密封锁了冤鬼路,不准任何人进出,你们难道不知道禁令吗?还有,刚才你们鬼鬼祟祟的跟踪我们的女警,想要做什么?”
“奇怪了!怎么叫跟踪呢?我们当时在梧桐树后面撒尿……”
“放屁!”小警察显然办案经验不足,三两下就沉不住气了,他把笔一丢,噌地站了起来,怒气冲冲地指着我:“依我看,你就是那个变态的连环凶手!”
“呵呵!警官,你在缺乏足够证据的情况下信口开河,胡乱指证,我可以告你诽谤的!”我很讨厌这个小警察的办案态度,在他的心中,好像已经认定我们是凶手了。
“给我老实点!诽谤?你还可以投诉我殴打犯人呢!”一个三十多岁的警察走了上来,拳头捏得咔咔响,他的面庞黑黝黝的,外表看上去有些削瘦,但其实壮得很。
我一下子就认出了这个家伙,刚才偷袭我的就是他。
直到现在我的嘴角还在火辣辣地疼,我有些火了:“殴打犯人?你他妈才是犯人呢!有种解开手铐,我们一对一单挑!”
“好哇!”黑瘦汉子答应的倒挺痛快。
就在这时候,几名警察推门而入,带头的那人厉声呵斥道:“老鸟,住手!你在做什么呢?”
名叫老鸟的黑瘦汉子嘿嘿笑了笑,退到边上:“没什么,这家伙想跟我玩一玩!”
“解开他的手铐!”带头的警察走了上来,他大概有四十多岁,国字脸,浓眉大眼,一脸英武之气,他的身后还跟着汪学渊。
“可是……”负责录口供的小警察还想说点什么,被这个带头的警察直接打断了:“可是什么,我让你解开他的手铐!”
小警察抿了抿嘴,不敢再多说什么,老老实实替我解开了手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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