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还有云在飘,河里小鱼也在跳。是谁施展了定身术,将我和燕若溪都给定住了?如果不是的话,为什么她动也不动,我也动不了了呢?她白净的脸上已经泪花乱滚,但我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两个人就是这么呆呆的望着,谁也不说话。
也不知道这种尴尬维持了多久,燕若溪的眼泪就像是决了堤的洪水,流个不停,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样子。我咽了口唾沫,忽的眼珠子转来转去,然后伸手将自己的鼻子往后翻,另一只手扯着耳朵往外拉,做出一个猪八戒搞怪的样子来,燕若溪一怔,扑哧一笑,泪花都给溅了出来。我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
“你这个死家伙,人家明明在哭哪,你逗什么逗呀?”燕若溪伸手擦了擦眼泪,又觉得好笑,只能瞪着眼睛看着我,我挠了挠头,嘿笑道:“有什么好哭的?你还是别哭了,我最受不了女人哭了,尤其是好看的女人。你还是别哭了,我可不会哄人。”
燕若溪杏眼斜挑,哼道:“你不会吗?你刚才不就是在哄我么,我看你倒是很娴熟的样子,对付女孩子很有一手呀。”我拱拱手,笑呵呵地说:“还行还行,刚刚被中国妇联颁发了勋章,上面只有八个大字,男人典范,妇女之友。”
燕若溪捧腹大笑,忍不住说:“我真是受不了你,我就是喜欢你这种能扯的劲,哈哈哈。”我一愣,笑了一声,不再说话,燕若溪笑过之后,径直走到我面前来,我情不自禁往后退,她却走得更快,我脚下一软,直接摔倒在地,抬起头来的时候,燕若溪的手正好伸了过来,挑起我的下巴,一双眼睛牢牢盯着我。他哼了一声,说:“干嘛呀,你躲什么呀躲?我有这么可怕吗?”
我故作可怜状:“大王饶命,还请饶了奴家的性命呀。”
“哈哈,”燕若溪笑了起来:“张骁,我刚才对你说的话,你听到了没有?我说我喜欢你,你到底是听到了没有?”她说话的时候手上微微用力,攒着我的下巴,就好像嫖客拽着小姐的下巴,问小姐自己能不能干一样。总之这种感觉怪怪的。
为了维护我男人的尊严,我果断推开她的手,刚要起来,她却直接弯下腰来,按住我的肩膀,直接将我死死按住。我翻了翻白眼,说:“听到了听到了,不就是你喜欢我么,我还以为多大的事情呢,就为了这点事情,你也值得哭的稀里哗啦么?”
“废话,怎么不值得?这可是我的第一次表白呢,就给了你,我能不哭么?”燕若溪哼了一声,双手用力压着我的肩膀,因为她弯下腰的原因,导致我能够清楚的看到她丰满的身材,不过现在不是欣赏身材的时候,我没好气的说:“你这话说的我就不爱听了,为啥第一次是对着我表白,你就要哭?我有那么差么,嘿,其实我在大学的时候,那叫一个风流人物啊,围着我转的女人数不胜数,每天收到的暧昧短信,啧啧,能把手机给挤死机了你信不信?”
燕若溪直接了当的摇头:“不信。”
好吧,不用这么直接吧,我那可怜的少男之心啊。
燕若溪说:“我是实话实说啊,从小到大,到我家提亲的媒婆几乎踩扁了门槛呢,上到官员儿子,下到地师大族,哪个不是有钱有势的,都想跟我燕家结成亲家,又或者是只喜欢我的美貌,却没有一个人真正了解我的。”她说到这里叹了口气,我微微点头,这话要是别的女人说出来我一定会觉得她是不要脸,但是燕若溪说出来,我就觉得正常多了。燕若溪是典型的白富美啊,而且是超级白富美。
“从小到大,都没有一个人真正了解我的想法,只有大哥一直陪着我。”燕若溪叹了口气,说:“我做什么事情,都是爷爷和爸爸给安排好的。就算是相亲,也要让他们安排,只要他们安排好了,我就可以去相亲了。我根本没有选择的权力,你看那孙兆星,不就是爷爷选定的么。我根本没有选择的权利,所以我要离家出走。我从来没有一个自己喜欢的人,我觉得天下的男人都是一个样的,没什么好的,我一直向往一个人走天涯的生活呢,可是,可是。”她说到这里,声音顿时低了下来:“可是,值到我见到了你。”
我眉头一皱,这就是传说中的表白么,我竟然有些小小的激动,这是不是就叫**丝逆袭了白富美?可这样的戏码放在这里,总觉得有些怪怪的。燕若溪看了看我,笑着说:“我怎么会喜欢你呢,我都不知道,就是现在我都找不到喜欢你的理由。你是个无赖,还是个流氓,总是口角花花的,但你却从未做出真正出格的事情。你总归是说说笑笑的,但往往都为身边人着想,所有的痛苦与难过都只是自己来扛。你有很多很多的笑话,总是能够逗得我哈哈大笑,甚至在生死关头,我竟然都能有勇气去面对。你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你甚至会不抓好鬼的一个鬼师。你知道吗,你彻底颠覆了我的世界观,我说的每一点,竟然都在说服我自己,喜欢上你。”
我有这么好么,我自己都不知道。我义正言辞地纠正道:“喜欢你和喜欢上你,是不同的概念,请将这句话的断句念清楚,喜欢,上你。”
燕若溪一愣,挑了挑眉毛,神色疑惑,好吧,显然她没有听懂我这个黄色小笑话。这只是用来活跃气氛的,请无视,我还是那个纯洁善良,被白富美表白的小鬼师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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