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魔山,其中一座孤峰上,立着一个身披紫色战袍的修士,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拓跋惊云。
在玄城时,拓跋惊云可是被百里泽欺负的不轻。
差点挂掉,只要一闭上眼睛,那个耻辱的画面就会在脑海中闪现。
耻辱!
耻辱!
拓跋惊云不止一次在心里给自己打气,而他这一次来葬魔山就是为了一雪前耻。
“世子,那小子实在是太狡诈了。”
铁莽族族长莽易头发凌乱,擦了一下额头上的冷汗,紧张道:“尤其是他手中的破鼎,十分古怪,就连血妖也被那小子给断了一臂。”
血妖握着左拳,嘴唇都被咬出了血,可见他对百里泽有多么的憎恨。
拓跋惊云迎风而立,眉头一紧,扭头问道:“我好像听到了赤炎蛟的声音?”
赤炎蛟?!
莽易也是一愣,竖着耳朵听了一会,点头道:“好像是赤炎蛟的声音。”
“哎,赤炎蛟怕是已经遭到了百里泽的毒手,估计给活炖了吧!”
血妖哀叹一声道。
莽易嘴角抽蓄了一下,暗暗庆幸,幸好自己不是凶兽,要不然,肯定也得被那个臭小子给炖了。
“可恶!”
拓跋惊云一咬牙,屈辱道:“百里泽,这次我一定要手刃了你,赤炎蛟?!”
嘎呜……嘎呜!
就在这时,从葬魔山上空落下了一头浑身缠着绑带的凶禽。
那头凶禽浑身喷着紫色雷电,眼中尽是屈辱,嘶鸣声中更是夹杂着无尽的不甘。
“那头凶禽的翅膀怎么就剩下一半了?”
“还不是被百里泽当鸡翅给烤了。”
“凶残,实在是太凶残了!”
周遭的修士议论纷纷,偷偷瞥了一眼紫鳞雕。
紫鳞雕头上绑着一个红布条,像极了愤怒的小鸟,一脸的坚毅之色。
扑腾!
紫阳真皇从紫鳞雕的背上跳了下来,咬牙切齿道:“可恶,可恶!那个混小子竟敢假冒我。”
“哎,那个浑身喷火的老头是谁?”
“紫阳真皇吧?”
“紫阳真皇?不可能吧?怎么跟我们之前见到的不一样,好像变丑了不少?!”
听着周围修士的议论,紫阳真皇一个趔趄,差一点没有忍住,将那几个说闲话的给废了。
“师叔,要不咱们还是回紫霄山吧?”
跟着紫阳真皇身后的紫金虎有点心虚道。
“瞎说什么呢?”
紫阳真皇身后悬浮着一轮紫色焦阳,鼻息中都有紫色火焰喷出。
紫阳真皇咬牙切齿道:“你看看你紫鳞师兄,差点被那小子给活炖了,就连它的鳞翼也被斩了一半,这种耻辱怎么能够忍受呢?”
“师伯,我紫鳞雕在此发下血魂誓言,不杀此子,此生决不踏入紫霄山半步!”
紫鳞雕头上绑着一条红色布条,怒火冲天道。
“好!”
紫金虎伸出了虎爪,暗赞道:“紫鳞师兄,纵观我紫霄山,就属你最有血性了。”
咳咳!
紫阳真皇被紫鳞雕的话呛得不轻,老脸一红,担忧道:“师侄呀,这血誓貌似有点重了吧?要不……要不再考虑一下?”
“你……你!”
紫鳞雕气得浑身发抖,气道:“师伯,你这是什么意思?怎么?连你也认为我不是那小子的对手?”
“咳咳!”
紫阳真皇干咳了一声,板着脸说道:“师侄呀,若论战力,那小子拍马也及不上你,但要是玩阴的……不是师伯我打击你,那小子绝对能够玩死你。”
“那啥……那啥!”
紫鳞雕浑身一哆嗦,道:“我就是自我鼓励一下!”
“切!”
紫金虎暗暗鄙视了一下紫鳞雕,然后将脑袋瞥向了一边。
吼!
忽然,从东方飞来了一头白影,速度极快,落到了一座高达十几丈的孤峰。
只听‘咔擦’一声,仅凭下蹲所产生的力道,就将整个孤峰给震裂了。
“白……白虎!”
紫金虎声音都有点颤抖了,舌头打结道:“怎……怎么可能?蛮荒怎么可能有白虎呢?”
原本亢奋的紫金虎彻底的蔫了,完了,看来我成为神道界至尊的梦想要滞后了。
吼!
白虎仰天咆哮了一声,王霸之气贯穿了整个葬魔山。
就连紫阳真皇也是一脸的颤栗,凝视着白虎背上的那道身影,眉头皱的紧紧的,差点连下巴都要惊下来了。
“他……他来自东洲?!”
紫阳真皇咽了一口唾沫,结巴道。
“东洲?那是什么地方?”
紫金虎一愣,问道。
紫阳真皇一皱眉,苦涩道:“在神道界,也只有东洲才称得上是修行圣地,那里精气浓郁,抵得上这里几十倍,甚至是上百倍。”
“在东洲修士的眼中,我们这些人就是一群土著。”
紫阳真皇一皱眉,沉道。
“什么?土著?!”
紫鳞雕怒道:“过分,实在是太过分了!”
“过分?哼!”
紫阳真皇一皱眉,摇头道:“师侄,你还太年轻,你根本不知道东洲修士的恐怖,尤其是眼前的这个少年,极有可能是东洲某个始族的传人。”
那可是白虎呀!
能够让一头纯血凶兽甘愿当坐骑,可见,这个少年的背景有多么的大!
少年穿着金色战袍,长得眉清目秀,也就七八岁的样子,他摸了摸白虎的脑袋,自言自语道:“小虎呀,这里的空气怎么那么的污浊?”
“少主,我们这样偷跑出来不好吧?”
白虎嘟囔着嘴,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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