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被对方连消带打给回敬讽刺了一番,白柳也算是清醒了不少。
当即也算是能屈能伸的她,寻衅的模样一敛,想到自己此番来的目的,白柳当即立刻低笑着说道:
“瞧瞧你瑾萱,我不过是和你笑闹几句,怎么瞧着妹妹你似乎还真的恼了。其实御王也好睿王爷也罢,能给予妹妹关护的那便是良人。闻听得瑾萱与睿王爷新婚燕尔,独宠于王府之中,这份福气也是旁人羡慕不来的。”
话说到这里,白柳的声音顿了一下,接着她不禁望向萧瑾萱,言语中带着试探的又说道:
“不过瑾萱你现在算是婚事有了着落,可我那表妹,你的亲嫡姐萧瑾瑜,闻听得被你请来王府中做客。按理说这姐姐出嫁了,妹妹才可以嫁人。如今瑾萱已然成婚,瑾瑜和季凌风的婚事也总该要有些着落了。毕竟他们也是殿前赐的婚,王爷和季大人一向私交不错,加上瑾瑜又是我表妹,因此今日瑾萱可不能再舍不得嫡姐,应该叫我将人领走才是。”
听了这么久,萧瑾萱这会可算品出来白柳此行来找她的用意了,而对方就是奔着被她关押已久的萧瑾瑜而来。
但是有萧瑾瑜在手,就相当于牵制住了季凌风,周显泰不能放心的委以对方重任,这可等同于失去一条左膀右臂。
因此别说白柳前来要人,就是周显泰亲临,萧瑾萱也绝对不会把人交出去的。
因此就见她摆弄着手腕上,周显睿送她的凤血镯,头也不抬的喃喃轻笑说道:
“白侧妃,听闻你进府时,言明是要去瞧怀孕的薛侧妃。如今怎么没去她的院子,反倒跑来我这里,管起我萧家姐妹的事情了。我出嫁自己身处睿王府难免觉得孤单难以适应,所以便留嫡姐陪下作伴。至于她和季凌风的婚事,若是姐姐想离开,我这做妹妹的自然不会拦着,所以便不劳白侧妃费心了。”
闻听得话,白柳好悬没被气的当场一口血喷出来。
毕竟萧瑾瑜被囚禁起来的事情,彼此根本就是心知肚明,而对方被关押着,就算想离开也是求告无门。
可萧瑾萱倒好,却干脆瞪着眼睛敷衍她,还说出什么等着萧瑾瑜自己愿意离开,到时就会放行的话。
白柳简直觉得对方是在戏耍她,可是怎奈这里是睿王府。萧瑾萱不许她见到萧瑾瑜,那这话也只能由着对方胡说敷衍她了。
想到薛后急于用人,想启用季凌风,并命他们尽快救出萧瑾瑜,如此那位季大都统就不会被相思蛊随时控制生命了。
等了这么久,白柳可算能借着薛玉雁有孕一事,堂而皇之的进入睿王府了,但是眼见如今还是救不出萧瑾瑜,当即她只觉得没法和薛后交差了。
可是萧瑾萱可没好心到,去顾虑白柳是什么心情。
毕竟对方先是数次对她出手大加暗害,接着周显御会被夜瀛设伏,行军路线图也是对方怂恿负责押运粮草的白航泄露出去的。
萧瑾萱对薛家人恨之入骨,但同时她也不会轻饶了国公府白家的,只是如今的时局是牵一发而动全身,时机未到之前,她只能暂时忍耐住心里的那股子恨意。
因此就见得萧瑾萱这会已经站起身,几步来到脸色难看的白柳面前,神情漠然的说道:
“那些虚与委蛇的话白柳咱们还是都别说了,和你姐妹相称只会叫我觉得恶心厌烦无比。萧瑾瑜在睿王府你们是带不走她的,要去看薛玉雁就赶紧从我院子里离开。而且你毕竟只是表嫂,看过之后还是少来睿王府为妙。毕竟我能留嫡姐在府内小住,到时你若惹得我烦了,别说我萧瑾萱也要腾出个地方,叫你来得走不得直接去和萧瑾瑜作伴。”
这白柳可是个心机重,手段又毒的女。,要是对方接着来探视薛玉雁为由,三天两日就往睿王府内跑,萧瑾萱单是想想都觉得头疼。
反正如今周显睿和薛家算是彻底明面上都撕破了脸,萧瑾萱自然也没什么好客气的,因此这明晃晃威胁的话直接便说了出来,完全一点面子也没给白柳留下。
但正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如今这里是睿王府,白柳就算是亲王的侧妃,除了气得一口银牙险些没咬碎之外,却丝毫不能把萧瑾萱如何。
碰了一鼻子灰,白柳眼见在呆下去也没任何意义,当即便起身告辞离开了。
而望着对方满脸不悦,强忍愤怒的走出了院门后。萧瑾萱不禁站在原地沉默的想了下,接着便对身旁的文昕说道:
“走吧,今日被白柳这一提醒,我才发现自己有一个月没看见那位嫡姐了。文昕陪我去睿王府地牢一趟,咱们去看看萧瑾瑜现在过得如何了。”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遥想前世那会,萧瑾萱被萧瑾瑜关押在凌王府地牢,终日不见太阳,受尽了各种折磨。
而如今重生归来,萧瑾瑜却身份互换成了监下囚,不得不说天理循环不爽,因果报应不绝。
萧瑾萱那挖心而死,卑微可叹的一生,如今所有欠她的一切,都在一笔笔的讨还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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