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凌风,我今日不想和你浪费口舌,我乃皇室记录宗族的郡主,因此这城门虽然落下,我却有资格命令你立刻开启。若是你敢有意刁难,我即刻就命亲卫硬闯进去,到时真的把事情闹大了,我看你怎么收场。”
萧瑾萱虽说如今身边人不算多,可难得个个都是精锐,而且还有赤影在后坐镇,硬闯进城也并非毫无机会。
虽然是站在城墙之上,可是萧瑾萱这会周身,那浓烈的都快化不开的杀机戾气,还是叫季凌风心里一惊,并清楚的知道,对方适才的话绝不是在吓唬他。
眼底闪过一丝诧异,他觉得萧瑾萱如今的表现,怎么看都透着份焦急在里面。
因为现在经常混迹在军营里,季凌风也不像以往日日待在亲王府内。
所以关于周显御战死这件事情,其实这会的季凌风还并不知道。
不过虽然如此,但这依旧不影响季凌风向来异于常人的敏锐洞察力,心知道这个世上,唯一能对萧瑾萱产生这般大影响的人,便只有周显御了。
当即季凌风这心里,就不禁猜测的想到,恐怕前方战事必然有变,而周显御定然也是出事了。
知道若是自己的猜测都没有错,那如今的萧瑾萱,虽然面上还算平静。
但具季凌风对萧瑾萱的了解,现在的对方定然是头被激怒的雌狮,谁在这时候犯到她的手里,那恐怕不死也得脱层皮不可。
原本确实打算难为下萧瑾萱的他,当即就改变了主意,并立刻叫手下毫不犹豫的把城门打开了。
望着没有耽搁片刻功夫,就向着皇城扬长而去的马车,季凌风更加坚信自己的推测绝没有错。
望着乌云压顶,雨势越来越大的天空,季凌风却伸手将自己穿戴的武将软甲,尽数全都给脱了下去。
“隐忍了这么久,如今机会可算来了。没了周显御的牵制,睿王也远在甘肃,现在便是亲王殿下,一转劣势的最好机会。而这也是我季凌风平步青云的机会,看来是时候该返回新王府了。”‘
这话自言自语的一说完,季凌风根本不理会四周官兵诧异的眼神。
而是径直哈哈大笑的下了城楼,不一会也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而在说萧瑾萱这边,却丝毫不知道,因为自己在城门下的失态,而叫季凌风看出破绽,更是接机将事情都给暗自猜测了个七七八八。
至于现在的萧瑾萱,虽然赶到了皇城,却又被皇宫禁卫拦下了去路。
哪怕她身边还站着襄平这个八公主,可宫规有定,入夜后非军情急报,一律不可在启城门。
而原本信誓旦旦保证,定然会带着萧瑾萱进入皇宫的襄平,正和那些拦路的禁军相争不下,气得她面红耳赤的时候。
忽然一面金灿灿的玉佩,就被一下摔在了那些禁卫的面前,然后就见得萧瑾萱也从马车上下来了,并神情冰冷的来到了近前。
“襄平这个公主若是身份还不够,那加上这面随意出入皇宫的金龙玉佩,总该能让你们把皇城大门打开了吧。我也不难为你们,只放我和襄平进宫就好,其余所有人包括马车,全都留在宫外,这样总该可以了吧。”
原本手握金龙玉佩的人,无论何时都能自由出入宫内。
但是今日这些禁军接到的命令,却是一级禁严,没有皇帝亲自召见,那无论是谁绝对不能放进去。
可是眼见得襄平乃是公主,萧瑾萱更是身份很不一般,因此禁军队长在微微考虑了下后,还是点头答应了对方的提议。
没了马车,也在无文昕等人的随行,单独步行走进皇宫的萧瑾萱还有襄平。
就这么冒着雨,跌倒在爬起,爬起在次跌倒的相护扶着,跌跌撞撞,极为狼狈的赶到了明帝的御书房前。
望着仍旧灯火通明,不时有人影晃动着的御书房。萧瑾萱示意都快脱力的襄平。独自先在原地歇息会。
而她自己则不理会因为跌倒数次,而满身泥泞,浑身无力的疲惫感,咬牙更加快速度的,向御书房走了过去。
可是萧瑾萱才一走到御书房外,还没来得及进去呢,正在外面站着等候殿内明帝吩咐的邓昌,便伸手把她给拦下了。
望着萧瑾萱这狼狈异常,脸无血色,双手冰凉如冰的模样。
早在宫内练就得,都快成了精的邓昌,心里便是已经清楚,萧瑾萱恐怕是知道了周显御的事情,因此才会这么大晚上,甚至顾不得仪容的赶了过来。
当即忙把自己披在身上,用来御寒的大绒斗篷。赶紧解下给萧瑾萱围在身上后。
接着邓昌这才语带劝慰的说道:
“昭阳郡主你就节哀顺变吧,咱们圣上在知道御王战死后,当场便也落下了眼泪。可是人死不能复生,活着的人总还是要继续走完自己这一辈子的路。如今御书房内,因为御王殿下的事情,王公大臣还在议事,皇上恐怕并没时间见您,郡主还是先回去吧。”
可是邓昌虽然是一番好意,但萧瑾萱今日不把周显御的事情弄清楚,她又怎么会甘心离开。
因此眼见得里面在议事,邓昌是不会为自己通禀的了。
所以萧瑾萱趁着对方的一个不注意,便直接伸手把御书房的门给推开了,然后毫不犹豫的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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