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一切误会都解开了,而这国公府也实在不是个久留之地,当即周显御就一拱手,然后对着成安说道:
“皇姑既然现在您什么都弄清楚了,侄儿在带走瑾萱,想必你不会在相拦了吧。明日就是国宴了,适才我刚从母妃那回来,她想叫瑾萱到时跟在她的身边,所以如今我便要送萱儿提前一日进宫,因此这便不在久留先行告辞了。”
知道萧瑾萱马上要走,成安这会一切都弄明白了,自然不会在阻拦半分。
她不但亲自将两人送出了院门,还连番嘱咐了许久,这才目送他们离开。
而在说萧瑾萱这边,没多大会的功夫,她已经被周显御亲自带进了皇宫,而在前往衍庆宫的路上她不禁就好奇的问道:
“显御你怎么提前一日回来了,而且还知道我在国公府内,难道几天没见,你还学会了未卜先知的本领了,当真是好生的厉害啊。”
如今私下里单独和周显御在一起时,萧瑾萱也偶尔会玩笑几句,两人间的关系如今可以说是越发的融洽了,当真有些羡煞旁人的感觉。
而闻听这话,周显御就亲昵的敲了对方前额一下,然后没好气的说道:
“什么未卜先知,萱儿你现在是越发的爱拿爷寻开心了,因为边疆那边有急报传到了我的手里,所以便连夜赶回来送进宫内了,看过母妃之后,我便去帅府找你,在文昕那知道你去了国公府,所以我便又赶了过去。也亏得爷是回来的及时,否则我那成安姑姑,今日定然要难为与你了。”
闻听这话,萧瑾萱只是笑笑,接着便颇为感慨的说道:
“你也别怪成安公主,她也是爱子心切,以为我是有意针对白航,这才恼羞成怒要将我拿下,毕竟是自己的亲生孩子,若是换成我,恐怕也会如她一样百般维护,生怕别人欺辱了自己的孩儿一下。”
一听萧瑾萱这话,周显御当即就凑到她耳边,接着笑眯眯的低声说道:
“萱儿你就放心吧,以后我们的孩子,有爷在呢,谁也不敢欺负他一下,我会好好的保护你和孩子们的。”
脸上不禁闪过两朵红云,萧瑾萱哪里想得到,自己的一时感慨,竟然引来周显御这番不着调的话。
毕竟他们如今连大婚都还没有定下,对方竟然就直接谈到孩子上面去了,这跳脱的个性,有时还真是叫人吃不消。
就在萧瑾萱,被周显御逗弄的不知该说什么才好的时候,忽然从远处蹦蹦哒哒跑来的襄平,可算是给她解了围。
两姐妹算算日子,确实也有好些天没见了,所以等到一来了近前,襄平就拉住了萧瑾萱的手,接着眼睛都笑成弯月状的说道:
“瑾萱知道你今日进宫,我一早就让奴才守在宫门口了,这不一接到你进来的消息,我便赶紧迎了出来。这么大冷的天,你怎么也不拿个手炉子呢,我的先给你用好啦,反正我穿的厚实,也不怕冻到的。”
一段时间没见,萧瑾萱只觉得襄平,竟然比之前,更加的活泼灵动了,接过对方硬塞过来的手炉子,她温婉一笑的说道:
“这大冷的天,你还特意跑出来干嘛,这宫里怎么说我也来过几次了,何况有显御陪着我,你莫不是还怕我走丢了不成。”
姐妹二人正闲聊着叙旧,就见得周显御陪着她们走到御花园后,便停下脚步,接着语带嘱咐的说道:
“瑾萱既然有襄平陪着你,我便晚些再去衍庆宫看你吧,如今咱们京师这降雪还算不大,可甘肃前几日传来急报,说是迎来了百年难遇的大雪灾,那地方的老百姓先是干旱,现在还没缓过口气来,竟然又被雪患所扰。为了赈灾银拨多少的问题,下了朝堂在御书房内,群臣还是争论不休,五哥想必又要为此费神了,我得过去看看才能放心。”
知道周显御是有正事要办,萧瑾萱自然不会强留对方陪着她了,当即便在襄平的陪同下,两人便踩着雪路,向衍庆宫处走去。
可是在御花园内,又过了一个拐角之后,忽然萧瑾萱两人,就听见前面传来一个女子,颇为抱怨的声音。
“这大周的皇宫也不怎么样嘛,一到了冬季竟然这般万树凋零,哪像咱们北戎,虽然立于雪域之中,却有那冰雕可赏,雾凇可瞧,还什么最为富庶的国家呢,简直就是浪得虚名嘛。”
这番刻薄不满的话,萧瑾萱性子沉稳,听了到不觉得有什么。
可襄平身为大周公主,耳闻竟然有人这般瞧不起自己的国家,当即她这爱冲动的性子,可就忍不住了。
只见得襄平甩开萧瑾萱拦着她的手后,就绕过长廊,走到了那适才说话女子的身边,接着极为气恼的讲道:
“你是什么人,竟敢在我大周皇宫内,如此的大言不惭,你今天若不给本公主一个说法,别说我襄平可要惩戒于你了。”
紧跟其后赶来的萧瑾萱,原本想劝襄平别太计较,可当她看清对面适才说出那番,狂妄之话的女子面容时,她就不禁微微愣住了。
因为这个女子她前几天曾见过,正是那位在天喜斋里,因为银子和她纠缠不清,拿着北戎钱币,颇为刁蛮的蓝衣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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