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地上最年轻的这个少年,被适才两女的死状吓坏了。
因此别说用刑,就是萧瑾萱还没问上一句呢,他就将自己几人的来历身份,还有因何才要刺杀的缘由,全部都给讲了出来。
而跪在他身旁,那位长脸年长的男子,闻听少年全部都招了,当即他叹了口气,绝望的将眼睛闭上了。
至于那少年,这会根本不敢去瞧长脸男子,心里虽然有愧,可又实在抵不过死亡的恐惧。
因此,这会他只是不住的对萧瑾萱磕着头,并祈求的说道:
“贵人,我已经将什么都招了,您就饶我一命吧,这一切都是我那师傅逼着我来的,并非小的本意啊。”
闻听这话,萧瑾萱浅笑的看着这少年,接着秀美微微一挑,声音清冷的说道:
“欺师灭祖,出卖同门,何况你说的话,我怎么知道就一定是真的,而且比起刚刚那两位女子,我怎么觉得你更加该死呢。”
话一说完,不理会那少年错愕的神情,萧瑾萱便对文昕吩咐道:
“将那施针刑的婆子,还有一应的板子刑具都搬到院里,把这个人拉到堂外去,不咽下最后一口气之前,受刑就不许给我停下。”
这下子别说那少年听完,整个人都瘫在了地上,就连堂内的赵氏,萧瑾玟等人,这会脸色都微微泛白了起来。
至于沈氏,早在那两女一死之后,就被萧瑾萱劝着离开了,省的对方见了血气,到时在冲了身子,恐怕又该病倒了。
而等到少年哭喊着被拉到院里,不多会一声声凄厉的惨叫,就从外面响起了,那声音之大,恐怕整个帅府都能听见。
在这少年受刑的时候,萧瑾萱同时命令,将堂内仅剩活着的长脸男子二人,全部拉到了堂外,亲眼看着那少年受刑哀嚎。
亲自押着人出去的牛京,这会眼看着那少年,十根手指全被嵌入细针,连琵琶骨都被那行针的婆子,镶进去两根大拇指粗细的巨大银针。
而那少年的脸,因为过度的剧痛,都快扭曲的皱到一起了,看着很是瘆人。
光是这么瞧着,牛京都觉得自己身上疼的慌,他都不敢想象,那正受刑的少年,又该疼成什么样子。
咽了一下口水,牛京心里直打怵的,偷瞧了萧瑾萱好几眼。
望着这位帅府千金,竟就那么气定神闲的看着对方受刑,一时间他都觉得自己的后背直冒凉气,心里拼命的告诉自己,就是这辈子惹到谁,也千万别招惹这位瑾萱小姐,对方这手段和冷血程度,简直比他家王爷还高上三分,实在是太可怕了。
而赵氏作为如今的当家夫人,事情没结束之前,她自然也是得留下的。
可这会望着那少年,不但手上被施着针刑,还被廷杖了足有五十多下了,而如今对方更是被强行搀扶起来,赤着脚又被丢到了通红的火炭上面站着,阵阵的焦糊味,哪怕她站的已经十分远了,可还是清晰的闻到了。
当即赵氏忍不住就干呕了起来,适才望向萧瑾萱还心生不满的眼神,这会已经彻底被恐惧取代了,要不是萧瑾玟搀扶着她,估计赵氏很可能已经站立不住了。
反手有些颤抖的拉住萧瑾玟,赵氏看着那已经不成人形的少年,充满警惕的小声说道:
“女儿啊,以后你记住了,离那萧瑾萱远一些,你别看她年岁不大,根本就是个杀人不咋眼睛的妖女,你瑾瑜堂妹,二伯母钱氏,甚至你祖母全都奈何不了她,原本母亲还妄想制衡住她,如今万幸的是,还好我没真的与她为敌,咱们以后和萧瑾萱一定要井水不犯河水,万万不要招惹这个煞星才好。”
萧瑾玟一向沉稳端庄,可这会亲眼瞧着,面前这有如人间地狱般的一幕,虽然还不至于失态,可心里也是惊涛骇浪,再难平静下去了。
眼神复杂的看了萧瑾萱一眼,她就轻声安抚赵氏说道:
“母亲不必太过担忧,之前您给女儿寄信时,开始不也说这位堂妹与你很是亲近嘛,其实适才您相拦与瑾萱,对方虽然言语果决,但到底还是十分礼让与您的,所以瑾玟相信,咱们与堂妹之间,以后必然可以和睦相处,不会生出嫌隙了。”
赵氏闻听这话,也想起萧瑾萱才来帅府时,她们两人之间确实很是亲昵。
如今关系会变的这般疏远,和她也确实有分不开的关系,而对方也的确没有针对过她分毫,当即赵氏这心里才算安稳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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